季寒城刚看到沈曼的脚丫子,便觉得眼前一黑,视野飞速压缩,最后化作一条细缝儿。
一米九的男人轰然倒下,大厦倾倒般压在了沈曼身上。
“咳!”
沈曼被砸的眼冒金星,使出吃奶的力气扶住他,小脸儿上的惊慌转为奸计得逞的坏笑,巴掌拍拍他的臀部。
“跟我斗?本姑娘野路子多的是!也不想想我从哪儿出来的!”
连拖带拽,终于把人弄到床上,沈曼瘫坐在旁边,呼哧呼哧喘气儿。
“我和你没有爱情,强行啪啪和兽类结合有什么区别?反正我们早晚都会离婚的,我不耽误你跟赵艺婷生孩子,你也别霍霍我,咱们好好相处不行吗?”
季寒城的戾气消失了大半,冷峻的脸,也在昏迷状态中,像解冻的冰块,眉宇一点点舒展。
璀璨的卧室水晶灯,照耀着男人棱角分明的面庞,睫毛的暗影都那么性感。
“而且,我跟你说实话……我真挺怕这玩意儿。我不怕受伤,不怕打针吃药挨揍,但是这东西……是真疼。”
沈曼叹了口气,去衣柜里面找了个女装,严实包住自己,“我先撤了,你保重。”
做好准备工作,沈曼拉了拉蚕丝薄被,盖住他腰部以下,关门离开。
——
次日清晨。
阳光照在男人眼皮上,男人烦躁的皱紧眉头,想到什么事,狭长深眸撑开。
“嗯!”
头上的痛感,令他发出闷哼,长指摸了摸头顶,鼓了个大包。
季寒城砰砰砸了两下床垫,余怒未消的怒斥,“沈曼!看我不剥了你!”
阿嚏!
远在城市另一边的沈曼,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赵晓冉端着水杯,不安的摸摸她脑门,“还烧着呢,再吃一片安乃近。”
沈曼就着温水喝下药片,瘫在床上翻白眼,“我这辈子真是没白活。”
“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怎么搞成这样?”
那可真是说来话长,苦不堪言。
铂晶公馆在市郊,旁边都是别墅区,根本没有出租车,而且她手机没电叫不了滴滴,愣是一步一个脚印走了五公里,才在大路上拦到车。
这会儿脚上磨得泡还在疼。
沈曼摆摆手,“别提了。”
反正她最近得躲着季寒城。
张晓冉膝盖伤已经好了,掉了疤还有浅浅一片白色印子,“我先去上班,你请个假在家休息吧。”
“发烧而已,不碍事。”
沈曼洗澡,换衣服,拿出充满电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