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晁艺柠回。
走之前又看了眼靠着椅背的陈迟颂,很懒的,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在门关上之前听到校医问他哪里不舒服,他说感觉有点中暑。
校医不信,晁艺柠也不信。
这个天怎么可能中暑。
但不信归不信,本着对学生负责的态度,校医还是起身去隔间拿药。
医务室就剩了两个人。
司嘉抬头朝陈迟颂撂一眼,又低头,不紧不慢地撕开牛奶盒的薄膜,“怎么是你?”
“看到我很失望?”
“不是。”
“他被你们班主任叫去办公室了。”
“哦,”慢悠悠地回了这个字,牛奶的浓醇开始在齿间弥漫,不算解渴,但司嘉喜欢,而后是笃定的一记笑,她侧头,眼睛晶亮,“陈迟颂,你又多管了一件闲事。”
医务室在教学楼南侧,朝阳,窗外梧桐树的影子婆娑着,陈迟颂闻言缓缓转头看她,光线在那一刹那将他映得特别帅,连说出来的话都变得抓耳:“是不是闲事,我说了算。”
司嘉不置可否地扬眉,刚想收视线,陈迟颂却在这时俯身,将手肘撑到膝盖上,整个身子以一种猝不及防的姿态靠近,司嘉没防备,下意识地往后靠,涂着药的腿顿时失去支点,有一瞬的心悸,但下一秒脚踝被陈迟颂迅速握住,他掌心的热度覆上来,帮她稳住了身体,却也带来另一种层次的心跳加速。
她哑声质问他干什么。
陈迟颂没看她,垂着眼,不答反问:“是不是很疼?”
司嘉倏地一愣。
所有人都只问她要不要紧,没有人关心她疼不疼。
陈迟颂仍低着头,司嘉亦然,她的目光落在他的后脑勺,不知道过了多久,有句在心底积存了很久的话就快要脱口而出,外面走廊突然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一下又一下,由远及近,最后停在医务室门口,门把手呈下压的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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