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那日宣和着实被顾重行吓到了!
顾重行也不知怎么的竟长歪了变得跟谢桥那厮一般没脸没皮,这便罢了,偏还端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一本正经的让她去净室小解,而他就大咧咧的在那站着。
他站的倒好,往那一立跟棵小青松似得,笔直坚挺,瞧着是个君子,一双幽深的眼儿却暗含着促狭。
宣和简直没耳朵听,当下也不管黑化值什么的了,小手往顾重行胸口一搭,趁着顾重行表情软和的时候猛地一推,一鼓作气把他从净室里的内室撵了出去。
顾重行也不恼,他显然极少见宣和急的跳脚的模样,一时觉得惊奇又有趣,眉梢一挑露出一抹笑意来。
似是期待着她再多跳脚几次一般。
顾重行虽然被撵到了外面,但净室就这么大,又安静的紧,顾重行不用凝神就能听到宣和窸窸窣窣的解衣声。
不过片刻,便有潺潺水声传来。
宣和本就是来净手加小解的,被顾重行耽误了这么久早就憋得难受,好不容易把顾重行赶走了,这才解衣。
却不料这薄薄的木板并不隔音,宣和自己听着那声儿都快羞死了!
站在外间的顾重行什么也看不到,这样一来耳朵里听得那些声音就越的清晰,他舌尖抵着上颚,笑了。
这日之后顾重行索性不再掩饰,直接拿出十足十的霸道来,无论是在人前还是人后都表示出对宣和强烈的占有欲来。
久而久之许父也现了,有日晚间熄灯之后夫妻二人正是耳鬓厮磨,许父想起顾重行,忽的叹了一口气。
许母揽着他的脖子问他怎么了。
“重行这孩子,怎么瞧怎么好,只是他比萱儿还小三岁,却越的对萱儿缠腻了。”许父担心的是顾重行年少不懂事,把姐弟情当做了爱恋,一直缠着萱儿误了她的亲事。
许母却一笑“依我瞧,越是缠越是好,重行是十里八乡都难寻的少年郎,年纪轻轻就中了小三元不说,前途自是无量,相貌也出挑,关键是他对萱儿极好,足以配上我们萱儿了。”
这话叫许父的心一动,他何尝不想给女儿挑个好夫婿,奈何在父母眼里自家孩子都是最好的,许父挑遍了整个颍川竟觉得无一人能配得上他家女儿。
顾重行倒是个好的,他看萱儿的眼神都不一般,只是年岁是不是有些小了。
到时少不得要萱儿让着他、照顾他。
看出夫君的忧虑,许母笑了“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我观重行心性坚韧不似不专之人,你若不放心大可再观察个两三年,左右两个孩子都还小。”
许母开解的话确实有道理,经她一说许父的愁绪瞬间就解开了,可谓是云开见月,许父心情好了便来了兴致,当下搂着许母就吻向她的红唇。
自是一番旖旎。
经了此事,许父许母看向顾重行的目光就更加的慈爱了,待他也越的好。
顾重行是个聪明的,他自己隐约能猜出点什么,便对宣和越的势在必得。
他自己也知道先前对宣和的所作所为有些偏激,可能会惹了宣和的厌烦,便改变了策略,又变成了那个温良无害的纯净少年。
纯净到宣和多看他一眼他都能红了耳根。
那双眼睛也湿漉漉的,干净极了。
一时之间宣和让难以把眼前的顾重行与之前霸道的把她抵在门后的顾重行联系在一起。
宣和的内心复杂极了,为避免尴尬,她尽量避着顾重行,索性也不出门了,整日的躲在香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