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时间,南雪低头看了眼手机,本想去舒予白那儿找她,忽然看见一个未接来电,备注是张姨,拨打过来的时间是昨天。
她回拨这个号码,站在办公桌前,看着玻璃窗外人来人往的人流。
“喂?”
电话通了。
“小南总,你的画还在我那放着。”张姨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我今天把它拿过来,怎么样?”
前些天拍下的那张画,地址填的张姨的住处,舒予白按着地址邮寄了过去,张姨一头雾水,也是问了南雪才知道还有这么回事儿。
“好,谢谢。”
南雪说,挂断电话。
南雪拿起外套,下楼,司机在路边停好车,南雪走去,坐在后座,车拐过几个弯,很快到了家。
黑熏瓦上铺满雪花,一丛竹子在门前轻轻晃,南雪下车,合上车门,短靴踩过一片薄薄碎雪,正想进门,余光瞥见一边抱着画、恰巧也走过来的张姨。
那张画很大,舒予白把它裱好了,玻璃框有些沉,张姨一个人拿着有些吃力,南雪和她对视一眼,走过去:“我来。”
南雪抱着那张画,进门,走过微冷的院落,往里。画是用邮寄用的纸壳子包装封起来的,乍一看看不出个所以然。
“沉不沉?”
张姨跟着她,想过去帮她拿。
“没事儿。”
南雪抱着它,往前避,颇为宝贝似的,都不想放手。
她父亲已经到家了,站在门前,隔着落地玻璃窗看她从草坪那边走过来,手上抱了一个巨大的包裹,四四方方,还没拆封。
什么东西?
南雪进门,她父亲转头看着她,南雪抱着那个巨大的包裹,一级一级上楼,看着担心她要摔。
“你拿的什么?”
“画。”
“什么画?”
“别人送的。”
“谁送的?”
南雪回过头,唇角弯了弯:“舒予白。”
南茗卓在那看了一眼,说:“不错。”
南雪在房间里把画拆封,看了看,画的落款处有舒予白的名字。娟秀的小楷,她甚至能想象那人是怎么一笔一划写上去的。
她又环顾自己的房间,看见床背后有张画。她把那装饰用的抽象画取下来,墙上有个挂画用的勾子,她抱着画爬上床,又把舒予白的那张放上去。
这一切完成后,南雪这才离开。
“又走了?”
南茗卓站在客厅看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