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屋敷天音的话语轻如薄纸,可那“纸锋”却异常锋利,将无一郎的心脏剜出了丝丝血痕。
明明他们是一起下山的,哥哥怎么会出事呢?
“不,不可能……”
无一郎喃喃着,天音握住了他的手:“你已经昏睡一周了。四天前,一位戴着帷帽的紫衣男子偶然遇到了我们的队员,因为带刀的事情他们攀谈起来,刚好地点和我们的所在地不远,我们这才知道原来你们兄弟遭遇了这等事情。
“那个时候,那男子已经带你们去看了村里的医生,你一直在昏迷中,而你哥哥被送到医生那里时就已经不行了……”
因多日连续循环的做梦而米水未进,无一郎本就虚弱,听到哥哥离世的消息,他只觉脑袋一嗡,眼前再次被层层黑暗笼罩。
怎么会这样呢?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
哥哥他,怎么会死呢?!
***
“一周前”。——
准确来说,只是四天前……
景信山山路上。
见无一郎成功中了魇梦的血鬼术,无惨终于心安理得地变回了原来的模样,魇梦也从隐秘处走了出来。
他看到无惨怀里抱着的小男孩面容秀丽,背后居然还背了个一模一样的,不禁心生羡意。
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的新人?
“无惨大人,”魇梦谦谦一躬,“我已成功让他进入了强制睡眠。”
无惨应了一声,联想到魇梦的血鬼术,她又嘱托道:“先给他做个甜甜的梦吧。”
——后面他即将面对的,可不那么甜了。
前面的梦有多甜,这才能凸显出后面他的人生有多悲惨,这便是剧本中常出现的『欲抑先扬』。
魇梦略微惊讶,但还是顺从地说道:“是,无惨大人,我一定给他一个无与伦比的甜梦。”
“甜梦倒也不必,就普通一点的就行,平平淡淡才是真。”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