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算人情。
如果他计算,她就这么回答他。
宋宁气定神闲地坐下来。
摊开手放在炕几上,府医拿出来针来,正要动手就听赵熠问道:“不擦一擦?”
手脏针也脏。
宋宁点头:“要消毒,没有酒精用白酒。”
聊胜于无。
府医应是,按照赵熠交代的一二三顺序,要擦不要擦的都擦了一遍。
提针扎水泡。
赵熠观察宋宁。
府医观察水泡。
宋宁还在盘算。
毕竟,这点痛真的不能算痛。
但赵熠在看。宋宁思虑了一下在扎第三个水泡的时候,她还是咝了一下。
以赵熠的敏感度,是应该懂得她此刻的痛苦,往后不会让她翻地了。
府医没想到她会咝,惊讶地看着她,正要安慰说疼也没事,这是最后一个了,但却被赵熠拍了桌子:“你医术行不行,扎水泡也不会?”
刚刚王爷夸医术高超来着,府医惶恐不已,放了针跪下来:“臣有罪,臣没想到宋大人会疼,求王爷恕罪。”
“我错了。”宋宁后悔了,大周好邻居今天的情绪不大好,“王爷,微臣不疼,一点都不疼!”
赵熠嫌弃不已:“不要替他开脱。”
“手拿过来。”
宋宁将手伸过去,赵熠抓着她的手,沉声道:“我来。”
说着给她上药。
他手的力道出奇的很轻,让抹上去的药更加的清凉。
赵熠停下来看着她:“有什么可看的?废了你的手我就高兴了。”
宋宁看着他将自己的手用白布一圈圈的包成了个粽子,无语。
赵熠将她的手丢开:“麻烦的很,做一点点事就这样,回去吧。”
说着擦着手,视线又落在府医身上:“还不走?”
“是是!”府医惊讶王爷没紧着往下说,磕过头飞快地出了暖阁。
宋宁确实要回家了,她下了炕行礼,往外走,刚要掀帘子,有人提前给她打开了。
她仰头看着站在他身后的人:“啊,谢谢王爷。”
体贴呢。
“走啊,杵在门口,我也要出去。”
“是,是!”宋宁出门,赵熠从后面走到前面去了,背着手大步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