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的火,连忙又灌了一大口茶水入腹。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人一反常态的做出许多令她觉得匪夷所的惊人之举,就是在争风吃醋。
原来,他也并非她认为的那般无情无欲。
然而这回,容娡并未被得意的喜悦冲昏头脑。
她拧眉思索一阵,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谢玹的为人与她想的有所出入。
远比她想的还要难对付,还要难以捉摸。
虽然二人相处亲昵,但容娡无法判断出他对她有多少情意。
经此一回,她甚至有些怀疑,谢玹对她的情动,是否仅仅是出自于掌控欲……
想到这种可能,容娡不禁有些惆怅。
谢玹不通情爱,于此道上愚钝痴顽,
偏偏极其认真地听信了她随口哄骗他的蜜语甜言。
拉着她,好奇而严谨的胡闹。
若是某天,她没留心说了些什么哄人的荒唐话,被他当了真,那她该如何是好?
容娡越想越郁闷,想不出该如何与他相处,一时都有些无从下手了。
一壶茶见了底,她收回心神,下意识地用足尖踢了踢谢玹,撒娇道:“还想喝茶。”
说完容娡便有些后悔。
谢玹的身份岂能是她能随意使唤的。
谢玹没说什么,淡淡看她一眼,起身泡了一壶茶,斟了一杯递给她。
然后他洗净手,拧开瓷罐,捞起容娡的双腿放在膝上,手指蘸了点药膏,往她冻得发青的足上涂药。
谢玹指腹上有薄薄的茧,刮得她足上肌肤发麻发痒。
容娡没料到他的举动,呛了一口茶水,惊天动地的咳了几声,连忙瑟缩着想将足收回来:“咳咳……脚没事,不用涂药!”
谢玹按住她闪躲的足腕:“浸了许久的雪水,若不及时处理,会冻伤。”
容娡浑身不自在,胡乱搪塞道:“回去用热水泡一泡就好了。”
谢玹看向她,眸色微沉:“谁教你用热水泡便会好,脚不想要了?”
没人教她……
对上他冷澈的视线,容娡心里发虚,不再挣动,低下头嗫嚅道:“我、我不知道。”
她打小便长在温暖的江东,雪都不曾见过,哪里知道这些。
谢玹心知肚明她在想什么,不过是随口找个理由推诿,抗拒他涂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