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意避开她的接触,一点儿也不喜欢她身上的香水味,他记得雏雯雯跟他说过:心底好的人最漂亮,漂亮的人儿不需要浓厚的香水和浓妆艳抹。
可见这个女人有多丑陋,莫名的排斥感,连笑容都是僵硬无比,不是发自肺腑的,他呵呵一笑,调皮地说:“阿姨,你的鼻子好像假的,眼角的皱纹好多,脸上的粉都掉了一地了,你有没有镜子照照看。”
韩在熙吓得急忙拿出镜子一看,没有他说的那么夸张,立刻发现是盼盼抓弄她,还和她做了个鬼脸拔腿就跑,她气愤地拿着镜子朝他丢去,眼神不太准,镜子就在盼盼的耳边划过。
盼盼小腿跑呀跑,心里想着好险好险,奈何不过韩在熙的速度,这是小孩和大人的区别,跑到校外一个转角,刚好空无一人,而她的车子正好停在阻隔视线的地方,她长手一伸握住盼盼的肩膀,“臭小子,你敢骗老娘!你跟你妈一样让人讨厌,我现在抓你回去分尸。”
他淡定极了,一脸傲慢,吐了一堆口水,“呸呸呸,你个丑女人敢说我妈咪。”
韩在熙带着她早已准备好的安眠包,一捂住就会昏过去,她一巴掌扇了过去,重重的丝毫不留情,盼盼吃痛地摔到地面,眼睛倔强地盯着这个坏女人。
韩在熙捂住他的嘴巴,盼盼开始挣扎起来,敌不过她的力气,昏睡过去,直到他两手无力摔在地上。
她横抱起盼盼,贼兮兮地看着周围,迅速将他塞进后车箱,习俊枭刚好路过此地,无人的巷子里,鬼鬼祟祟的人影抱着小孩子丢进后车箱。
习俊枭的正义感驱使,关乎生命的事情,不容许有一点闪失,他叫动了警员,定位车牌d886,自己先行跟上去,却又要注意安全距离。
韩在熙愉悦的开着车子,终于让她有机可乘,心里狂喜,自说自话:“哈哈哈,雏雯雯,你将会失去最重要的东西,我看你还怎么得意怎么嚣张!”
她哼着歌曲儿,开回自己的老巢,全程放松警惕,自以为天衣无缝,倏然不知后面虎视眈眈的车子,危险也逐渐向她靠近。
她下了车,车钥匙在手指中摇晃甩动,门口两个守卫走出来,她吩咐一声:“亲爱的,把车厢的狗孩子拉出来,我得好好招呼他。”
守卫如同机器人似的,听从她的指使,不费劲地抱起盼盼,径直跟在韩在熙的身后。
此时,习俊枭走下车,握紧拳头,愤怒的火焰在手中燃烧,看着大门紧锁,他凝望四周,这里让他很熟悉,似乎曾经来过,极其隐蔽,四处树丛茂密,遮挡所有可以看穿过来的路,只留下小小的通道,他很快找到一个爬进去的通道,轻而易举地攀越过去,守在一边的黑衣人来不及大叫和还手就被习俊枭抓了一把,扭转脖子按着让他昏睡的穴位,黑衣人直接昏倒。
他将黑衣人拖到无人的角落,身上的外衣自己穿上,掩人耳目,随后低着头走进室内,他胸有成竹,以刚刚那些人的身手来看,他一个敌百个都没问题。
韩在熙坐在一个男人的腿上,自从她无所事事,找不到消遣的地方和收拾雏雯雯的机会,她早就在这儿设定了自己享受的基地,随随便便就可以叫唤任何一个人陪她,早已堕落到无底深渊,只因她已经夺下过习俊枭巨额的金钱。
习俊枭消无声息走进来,眼前的女人让他没来由讨厌,总有种想把她捏得粉碎的冲动,面貌却不熟悉,双眼恶毒无比,地上躺的小孩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么虐待。
刚刚的守卫端了一盘冰凉透心的水,眼泪眨也不眨就泼在盼盼身上,盼盼一股透心凉袭遍全身,强撑起沉重的眼皮,脸上都是**辣又寒冷的感觉,冷热交加。
韩在熙得瑟地笑笑,便说道:“哈哈哈!一会儿就有得你哭,小屁孩,可惜你投错胎,很不幸,这是你看到世界的最后一眼了,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的妈咪,谁让她抢我男人,我今天的一切都是拜她所赐。”
盼盼坚强地爬起来,他没有哭,这时的他就像个男子汉一样,他记得雏雯雯说过,‘凡事都要坚强,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不可以退缩,像爸爸一样。’
虽然他没有见过爸爸,可是一直以习俊枭为豪,以他为目标,他的忍耐力和魄力遗传了习俊枭。
盼盼吃力地要站起来,扯动嘴角,缓缓开口:“坏_女_人。”
韩在熙拍拍手掌,“挺有有骨气的嘛,不过经过严刑拷打后不知道你还能不能那么倔强了。”
她打了个响指,“亲爱的,上藤条。”
习俊枭心疼努力攀爬的男孩,总觉得和自己很像,侧脸都是倔强的坚强,满脸水珠都没有一滴泪水,看了看手表,他呼来的警员应该在赶来的路上。
眼见呼之欲来的藤条,要烙在孩子的身上,此时,快步冲入重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