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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不会满足的。

想看着师兄，想拥师兄入怀，想一直和师兄在一起。

这些念头无时不刻不在折磨江浸月。

或许爱就是这么贪婪放肆的东西。

然而他终究什么都不会做。

比起自己单方面的爱，他更希望能好好保护师兄，让师兄顺遂康乐。

爱也是这么干净珍重的东西。

那些隐秘炽烈，从未宣之于口的情感，是他午夜梦醒的回甘，足以支撑他熬过痛苦。所有种种，均是他心甘情愿。

江浸月从来没想过许临会洞察自己的感情，一时间心乱如麻，只能移开了目光，“师兄，对不起，我没想给你带来困扰的。”

许临不吭声，江浸月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道，“我保证会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师兄你可不可以……不要讨厌我。”

他墨黑眸子看着许临，不自觉间已经反手抓住了许临的手，手心一片冰凉。

他实在是怕，怕师兄会厌恶他。

看着眼前事到如今仍在道歉的江浸月，许临红了半天的眼眶终于砸下了眼泪。

或许他是不愿承认的。

他自穿书以来，始终缺少对这世界的归属感。行动自处逃不脱原书的摆布，像是隔着一层屏障去观察别人扮演自己。

他之所以下山游历，也是出于这个原因。他是个独立的人，想要在百相众生中寻找自己。

但他没有意识到过，困住他的从来不是环境也没有别人，只有他自己。

是他自己被迷了眼，看不透自己的心。

江浸月于他，早就不是简单的一个书中角色。他却始终不肯承认。

因为江浸月，他开始体会到一个人的诸般情绪。他找寻许久找不到的东西，被江浸月轻易给予。

江浸月其人，是他的救赎与解脱，拉着他跌入这五光十色的世界。

从此活在了世上。

“师兄，你别哭，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江浸月手足无措的看着越哭越凶的许临，手指笨拙但温柔的擦过他脸侧的眼泪，急的声音喑哑。

“江浸月。”许临突然唤他。

“师兄，我在的。”江浸月心疼的看着他，想着只要师兄能不再哭了，哪怕此刻师兄让他去死，恐怕他也是要立马照做的。

“你没有错，错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