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瑟忍着剧痛的同时,萧容溪也早已发现了她的异样,冷哼一声,将长剑架在了她的颈间。
“你不是很能耐吗?”他冷嘲热讽。
宁瑟抬起头,看着他的目光,像在看一个死人。
萧容溪接触到她的目光,心里莫名涌起一丝不舒坦的感觉。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落在本王手里,定教你生不如死!”
说罢,扬起手,便朝宁瑟的脸,狠狠煽去。
宁瑟被那突如其来的痛意折磨得手脚虚软,根本避不开他的掌掴。
眼看着那巴常落下来,就要打在她脸上之际,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斜地里伸来,架住了萧容溪的手。
宁瑟眯眸望去,不知何时,青衣少年已经走了过来,关键时刻,竟然是他阻止了将要落在她脸上的侮辱。
他目光淡淡望来,她立即垂下双眼,掩去了其中的复杂。
萧容渊顿了顿,目光落在她的发顶,不知在想什么。
萧容溪动作受阻,愕然转身,“皇兄?”
萧容渊松开手,声音淡淡道:“朕自会惩罚于她。”
他的声音含着不容置疑的威望。
萧容溪平日里虽然嘻皮笑脸,却不敢真正挑战皇兄的权威,他不甘地垂下手,但另一只手握着的长剑,却仍紧紧压在宁瑟颈间,锋利的剑刃,压迫着她雪白的肌肤,立即便有鲜血流了出来。
“皇兄,以这个女人当年对您做的那些事情,便是直接跺碎了,扔去喂狗,也是便宜了她,更遑论她还杀了我们不少侍卫,这样的贱人,您还需要对她手下留情吗?”
萧容渊目光晦暗难明地看向宁瑟流血的颈子,没有说话,随后,突然上前两步,伸手捏住宁瑟漂亮的下巴,用力抬起她的脸,声音毫无温度,“宁瑟,你可曾后悔昔日做的那些事?”
宁瑟被体内那股钻心的疼痛,折磨得说不出话来了,因为痛意,她脸上布满了汗水,连带眼睛也蒙上了一层水雾般,看起来脆弱,惹人心怜,与刚才铁笼中杀虎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萧容渊看着这样的她,心里的烦躁更甚,“你一定没想过,有一天会落到朕手里吧?”
少年的声音,似一道魔咒般,随着他的话落,宁瑟的头一疼,许多不属于她的记忆,便如潮水般,涌进她的脑海。
她顿时一阵惊骇。
萧容渊见她面露惊骇,以为她是怕了,深邃的眸子,划过厌恶,忽然摔开她,沉声命令道:“宁瑟公主害雪兰郡主受伤,杖打三十,以儆效尤。”
“你敢!”宁瑟大怒,但她稍微一动,颈间的那柄长剑,便又陷入了一分,她颈间的血,流得更凶了。
萧容渊指间一缕气劲,突然疾射向宁瑟的穴道,她瞬间便无法动弹了,他再顺势撩开萧容溪架在她颈间的剑,俊美的容颜笼罩着一层寒霜,看向候在一旁的侍卫,沉声道:“还不将人带回宫去!”
侍卫一凛,立即上前,架起宁瑟,带了下去。
萧容溪看着手里被撩开的剑,皱了皱眉,“皇兄,只杖打三十,是不是太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