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的门被推开,服务生将盘子摆到餐桌上然后默默退了出去,等门再度关上后陈羡继续道:“所以我也不好问姑姑老家那边的彩礼要给多少,就问了淮哥。”
他从钱包里又掏出一张卡,推到岑以眠面前,和那张工资卡并排着:“这是结婚的彩礼,一共三十万,这钱你留着自己用,怎么支配都随你。”
她哪有过这么多钱,当下就傻眼了,说话都磕磕绊绊的:“你这是把全部身家都放我这了吗?”
“别有压力,我手机绑定了工资卡,平时我在单位吃穿用度也没多少,就是以后得每个月给淮哥打一笔绾懿的抚养费,然后剩余的钱你可以随意支配,不用过问我。”
岑以眠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她也认识很多已经毕业了的学长学姐,很多正常恋爱到结婚的小情侣都会因为彩礼和婚后财政大权的事闹得不可开交,分手的也不在少数。
怎么他俩这种合约结婚的倒是比那些人还顺当呢,这也太实在了吧。
他俩从平城离开前,楚景淮私下和岑以眠解释过:“陈羡这个人哪都好,就是这点太讨厌了,特喜欢揽责任。”
岑以眠非常赞同地点头。
“他之所以非要把绾懿落他户口上,是怕以后孩子大了涉及到分家产的事,怕我老婆多心。”
至此岑以眠才恍然大悟,心里也忍不住感叹,这人想的太远了。
楚景淮冷哼一声,骂道:“扯淡吗不是。”
“好了,吃饭吧。”交完这些事,陈羡给她杯中倒满果汁表示可以吃了。
“等一下!”
岑以眠两根食指勾勾缠缠在一起,有些羞怯地开口:“我也有嫁妆的,小时候听我爸说,妈妈离世前有一条翡翠坠子是留给我当嫁妆的,然后这几年我也有赚外快攒了些钱,但是银行卡在宿舍,我可以转账给你。”
相比于陈羡的大手笔,她这点嫁妆就显得相形见绌了,不过这也是她全部的家当。
“小姑娘,嫁妆是要自己留着的,不需要给丈夫。”他探手在岑以眠头上敲了一下,“懂了吗?”
“啊——?”岑以眠眨眨眼,她还真不知道这些,父母走得早平时身边也没有长辈,她在学校也很少能听到这些信息,不过
“那你岂不是有点亏了?”
陈羡被她逗笑,问道:“我亏什么?你愿意帮我这个忙,赌上自己的婚姻大事,我可不亏了。”
他夹了块莴笋放到岑以眠餐碟里,说:“吃亏的是你,而我无法用其他东西来弥补你,掏点钱也是应该的。”
岑以眠被他洗脑了一晚上,最后竟被他说服,将银行卡收进包里。
“快毕业了,以后打算在哪定居?”
她要当一名摄影师就注定要去不同的地方,很难长时间在一座城市停下脚步,所以说完自己的工作打算后,岑以眠决定将落脚点还放在老家。
“等休息的时候我就回去住,也方便看看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