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这个份儿上,薛简也不继续矫情了。
“明天是周末,我准备去趟菜市场,家里缺什么?你列张单子给我。”
“我和你一起去,明天我轮夜班。”
薛简皱眉说:“石头答应让你只值白天……”
“这是我自己要求的。我本来就是临时工,他总不给我排夜班,对同事们不公平。”
“那以后我晚上去接你。”
“这样太耽误你了。不如你教我几招防身术?这样你总该放心了。”
“好,没问题。”
薛简带着曾葭练了一个月,套路已被她摸清了三五分。他一边替她抹红花油,一边感慨:“我低估了你的杀伤力。你不许用我教你的招式惹事啊。”
曾葭不满:“我像惹事的人吗?”
曾葭的确不惹事,但事情总会主动惹她。
这天晚上,她给一间包房送啤酒时,有位年轻客人喝上了头,抓住她的手不放,在同伴的怂恿下掏出三百块钱摔在桌子上,让她陪他一晚上。
曾葭在举拳头的前一秒控制住了自己,石头对她多番照顾,她不能给人惹麻烦。但这种感觉太难受了。她从口袋里摸出两个硬币,搁在大红张上,说:“我加两块,你陪我一晚上怎么样?”
“……你**说什么?”
趴门缝的石头一个头两个大。一屋子喝高的大男人不依不饶,暮色的员工护着曾葭不肯道歉,这种僵持的局面直到薛简进来才打破。
他径直走向为首的男人,笑着问:“哥,你在我兄弟这儿要什么交代?”
闹嚷嚷的包厢鸦雀无声。
石头作揖赔笑:“林隽,我替这丫头赔不是。你大人有大量。这样闹下去我生意没法做了。”
曾葭却说:“他先道歉,不然我不道歉。”
同事们也不依不饶:“老板,这群流氓故意砸场子……”
“你们……”
薛简说:“你生意赔了多少尽管翻倍去林家要,反正我爸有的是钱。”
林隽的朋友扯着他的袖子,低声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先撤吧。”
林隽咬牙切齿地说:“我不和黄毛丫头计较。”他剜了薛简一眼。“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