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长风走下马车,看见后面的骑着马的水凝心的时候,长风只能苦笑了,跟了他这么久自己才知道,这不是天大的讽刺吗?长风能说什么呢,这一切的一切还不是天馨儿一手筹划的,显然她们早就窜通好了,就他自己一人不知道了。
“莫大哥,这位是水凝心姐姐,是馨儿刚刚结交的好朋友。”天馨儿热心的替水凝心介绍道。
“水小姐有礼,在下莫风,多谢水小姐一路上对我们兄妹俩的照顾。”长风自然猜到自己两人为何一路上风平浪静的来到阴山脚下,原来有人在替他们打点一切,这个人就是水凝心,至于她为什么要帮他们,其目的长风就不得而知了。
水凝心抱拳客气道:“些许小事,莫大哥不必介怀,凝心与馨儿情同姐妹,凝心正巧又无事可做,就当是出来历练一下,权当给凝心这个行走江湖的机会。”
“水小姐真是会说话,不知道师承何派呀?”长风明知故问道,希望水凝心把他当作一个普通的江湖人那样看待,故而有此一问。
“剑冢。”水凝心坦然答道。
“剑冢?什么地方,剑的坟墓?”长风假装不解道,一脸的诧异。
这回连天馨儿也起了疑心,以他能够行刺鬼面真君的武功,必定是出身显赫,怎么会连武林中最什么的门派都不知道呢?
水凝心也错愕了,师父说过自己的门派是天下无人不知,怎么这天家大小姐认识的这位大哥却一点都不知道呢?这是怎么回事呀。
怀疑归怀疑,解释还是要解释一番的,水凝心解释道:“剑冢在好多武林人中一个神秘的门派,我的门派在天山的一个腹谷里,具体在什么地方,凝心也不知道,总之莫大哥把她当作一个普通的门派就可以了。”
哪有人这样介绍自己的门派的,长风忍俊不禁笑道:“水小姐还真是幽默,莫风第一次听别人介绍自己的门派是这么介绍的。”
水凝心本人也是羞红了脸,她下山以来还没有想过要自我介绍自己的出身,因此本来都已经想好的说辞瞬间忘的一干二净,才有了上面的介绍。
还好有天馨儿解围,打趣道:“凝心姐姐也是怕莫大哥不了解,才有如此解说的,大哥你就不要取笑凝心姐姐了。”
长风重新忍住了笑容道:“水小姐是我们兄妹的朋友,莫风这样是不应该的,还请水小姐不要计较。”
“莫大哥严重了,都是水凝心江湖经验浅,不会说话,才闹出这样的笑话。”水凝心红晕未消道。
“好了,天就要快黑了,我们该早点进山,找到住宿的地方。”天馨儿吹促两人道。
“馨儿,我们得找个地方休息一晚上,明日一早进山找那赤金冠蛇。”我接着天馨儿得话道。
水凝心接受了我的建议,抬脚跟上我们的脚步,一行三人,谁也不愿意多说话,一心一意的往山中走去。
渐渐进入深山,天色也越来越暗,原因是树荫遮住了阳光,走进这阴森的茂密的森林,长风觉得一股寒意从自己的身上冒起,他功力尽失,自然挨不住了,天馨儿看到他脸色的变化,悄悄的从自己背后的包裹里拿出一件大衣给他披上。
长风感激的道:“谢谢!”
长风首次用这种眼光看着天馨儿,他发现这些日子天馨儿为了照顾他瘦了整整一圈,怜惜之情油然而起。天馨儿也默默的注视着长风,两人一下子居然静止在那儿,水凝心也感觉到两人之间不寻常的感情,悄悄的往前走了几步,长风突然间看见了曹蕊凤的眼神,他惊了一下,再这样下去自己会不会沉迷下去,自己可没有把握,还是当断则断的好,毅然收回自己的眼神道:“走吧,我们才刚刚进山,还有很多路。”
天馨儿无言,默默的也收回自己的目光,三人更加沉默,几乎都有心思似的,不说话,低着头,沿着路就走,也不知道这条路是通往什么方向。
“我们这是在往哪儿走呀?”走在最前面的水凝心首先从自己的幻想中苏醒过来,提出这个发人深醒的问题。
两人同时醒了过来,茫然的看着水凝心,再互相看了一下,最后的结果从他们的眼神可以得知,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水凝心到笑了起来,这有事情的人到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没事情的人到操起百八十个心来了,真不知道这对古怪的兄妹是怎么想的。
“那我们今晚住哪儿呀?”水凝心接着问道。
这个问题天馨儿好像早已经想好了道:“我们今晚住在张大叔家。”
长风也关心起来,问道:“那这个张大叔住哪儿呀,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他家呀?”
天馨儿开始动脑子了,先是观察了自己等人所处的位置,然后很肯定的指着刚才走过的方向道:“往这个方向走,再走一个时辰,拐一个弯,就到。”
长风到没有什么,因为他也是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走的方向,水凝心可冤枉了,原来走了这么多的冤枉路,还要折回去,算了,谁叫自己硬是要跟着来呢,走回去了。
清醒的时候才发觉这个山路是那么的难走,到处杂草丛生,而且是不是的跑出几个小动物出来,这毒蛇,两位大美女到不是很怕,还抓在手里玩呢,唯独怕了这老鼠,一见到老鼠,两人就往长风背后躲,长风本来身体就虚弱,这一路上再经过这么一折腾,又去了半条命了。
好容易看到一丝火光,因为他们的火折子也快烧光了,这才松了口气,有光就意味这有人了,有光,也就不至于会迷路了。
三人终于来到天馨儿所说的那个张大叔的家门口,长风已经累的撑不住拐杖了,轰然一声就坐下,大口的喘气,水凝心也不另外,不顾淑女的风范,倚着长风也坐了下来,小口的香气直往长风的脸上碰,长风此时就算有心揩油,也无能为力了,因为他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三人中唯一例外的就是天馨儿了,她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反而就精神很旺盛,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动物,长风心中慨叹,其实呢,天馨儿从小就随长辈们上山采药,这些山路对她来说没什么,时间久了就锻炼出她如此的耐力了。
敲了半天的们终于开了,里面伸出一个脑袋,长风没有看清楚样貌,模糊的感觉就是这个人应该年纪不小。
“张大叔,是馨儿呀。”天馨儿认清楚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