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头疼欲裂!宿醉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啊。
颜月捂着脑袋,从床上坐起。咦,记得为了安慰白大少,她豁出去的喝酒,然后,嗯,好像还说了些什么话。然后,咦,然后的记忆里,只有白大少放大的俊脸,其他都一概不记得了。
掀开被子,嗯,还好,衣冠整齐,除了衣襟敞开的有点大。不过这个她还记得,是她自己拉开的,不管白大少的事情。
“大少奶奶,你醒了。”碧玉的声音从外头传来,随后便是她匆匆的脚步声,“先喝点醒酒茶。大少爷特意关照呢,说你醒了肯定会头疼,让奴婢备着。”
“哦哦。”颜月接过茶盏,一口喝尽,揉揉额头,“大少爷呢?”
“先去请安了,还说让少奶奶睡着无碍的。他会同夫人讲。”
哎,颜月站起身,见翠花小心翼翼捧着梳洗的东西,便招招手,让翠花准备。白大少都说了,白夫人最近心情不好,她要是不去请安,还不是直接把白夫人的怒气给召到她身上啊。
匆匆忙忙弄整齐了,也不让碧玉跟着,飞快的跑到白夫人的院落。踌躇的站在院门口,深吸口气,才慢吞吞的走进去。田嬷嬷先看到了她,露出浅笑招呼着,帮她打了帘子。
颜月走进正厅,却意外的看到坐的人真是齐全啊。一边后悔来了,一边却不得不面对白夫人的冷眼。
“给娘请安。给郑姨母请安。”行完礼后,又对坐着的郑绣,白子荀,林絮儿一一额首示意。这才坐到了白子谦的身边。
白子谦显然当做没有看到她,只是停顿片刻,又继续开口说话。
“娘,既然官府将咱们的贡酒资格取消了,儿子觉得这样也好。白家发展至今,实在腐朽之物太多,趁这个机会,正好可以让咱们清除些无用的东西。”
“子谦怎能这么说呢。我看呀,那当官的,是嫌弃咱们送去的奉银少了。哼,要我说,咱们多送点过去打点,就算今年咱们被取消了资格,明年还不是照样是我们的。”郑夫人一拍手,满脸的不赞同。
“要是人人这般想,那送的奉银哪里还有止境。”
“送点钱算什么。咱们白府家大业大的,不缺这些银子。那贡酒,皇商的资格,才是光宗耀祖的名头呢。”
白子谦呵呵冷笑,却懒得和郑夫人再争辩下去。只是看着白夫人,淡淡说了句:“月盈而亏,水满而溢。”
白夫人似乎踌躇不下,那郑夫人又插嘴笑道:“姐姐何须烦恼,转眼便是过大年。到时候,咱们就借着吃席的名头,将那些当官的请来。选些伶俐的丫头,好好招待着,再备些贵重的年礼。既不让别人说嘴,又能让那些人领情。”
郑夫人的提议听上去确实不错,让白夫人微微点头。郑绣笑嘻嘻的摇着郑夫人的胳膊:“娘你真是厉害呢。”
白子谦收了话语,冷着脸不再说话。而白子荀似乎从刚才起,心思就没转在这上面,脸色凝重,见话题结束,就急急站起身,掩饰的笑了两声:“堂哥,小弟有事请教,可否借一步说话。”
白子谦一怔,似乎想到了什么,“嗯”了声,匆匆和白子荀离开。
等这两个男人离开后,郑夫人叹了口气,又看向白夫人:“姐姐,你看大少爷气色都好了许多。这白子荀,也该让他回西关了罢。”顿了顿话题,又看了颜月一眼,“你也不争气,入门那么久,连动静都没有。”
额,颜月一惊,却又无法反驳什么,只能低下头做受教状。
“嗯,我也有此意。只是子谦还没有子嗣,我也不敢让子荀离开。等过了年再说罢。”白夫人揉揉眉头,也瞪了颜月一眼,“等过了年,你再没有动静,不管子谦怎么说,我都要给他纳妾!”
是啦是啦,颜月叹了口气,总之不管怎么样,白子谦都要有小老婆就是了。她又没说什么不同意的话,干什么都来瞪她。
“你也帮我留意着,看见有好人家的女儿,就先养在我院子里。我要亲自教。”白夫人眯了眯眼,“但不要狐媚的,妖妖娆娆的。那些心思重的,咱们也受不起。”
郑夫人浅浅一笑,拉过郑绣的手拍了拍:“其实照我说,还不如寻个知根知底的,做个平妻也不为过。省得孩子出生了,还要委屈了孩子呢。”
白夫人眼神往郑绣脸上兜了一圈,淡淡笑了几声:“等过完年,再说罢。”
林絮儿悄悄拉了拉颜月的袖子,摇摇头,似乎示意让颜月忍耐。颜月冲她露出个无声的微笑,只是心里却是隐隐有些难受。
“对了,”白夫人笑着转过话题,“颜家又要办喜事了。二小姐寻了个好人家,似乎婚事要在过年前办了。”
“怎么那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