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一魁被杨鹤奏请崇祯封为宁塞守备之后,宁塞便成为神一魁的大本营。
张大狗一行人来到宁寨近前,只见城墙破损的很厉害,护城河里已经结冰,上面铺着一层雪花。
神一魁密召各家反王,各部除了留在老窝看家的人手,合计起来人马也有十几万。
小小的宁塞如何能驻扎那么多人马,全都设立在城外。
此时宁塞外面已经是营寨相连,张大狗带的人马虽然少,但是俱是精锐,而且有独立的旗帜,就证明是独立的人马。
等到有人上来盘问,报上二郎山的名号,那个问话的首领,也不敢多言,便给他们分配营地。
到了下午,有使者邀请各家王子岛城内参加军议,他还要去通知其他王子(古人对反王称呼为王子)。
催马前行,一路上各家反王的情况不一,有的临时做了帐篷,有的暂时住在农户家里,有的干脆就点堆火,围坐在一起。
李栋最为爱惜士兵,怎么会不搭配营帐,此次虽然来得比较匆忙,但是粮草和帐篷绝对不能少的,张大狗去议事,手底下开始扎营。
正准备出发,外面便吵了起来,一般的士兵怎么会是二郎山士兵的对手,一把就被推开几步远,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张大狗走过去查看,见自己人打了人家的人,也不管对错,上去就是一鞭子,“因何打人,莫非忘了军法。”
士兵的脸被抽的通红,却也不惧,扬着脸,“那厮偷我战马,却反而侮辱我,说我偷他的战马,这战马就是我婆姨,他动我战马,岂不是抢我婆姨,揍他是轻的,不杀了他算他便宜。”
见士兵回应张大狗冷笑一声,“不管对错,犯了军法,处罚是必须的,马上要打仗了,自己上执法官哪里报备,回头准备挨着吧,至于你受的气,老子给你讨回来。”
“谢谢队主大人,挨揍我不怕,就怕受气。不用报备,这顿打,我受得起。小子你最好小心点,下次遇到汝,必杀之。”说完扭头就走。
张大狗见自己手底下的兵如此的血性,心里这个羡慕,心想着鲍超如何把鱼鳞卫调教的这么厉害。
“旁边的估计是新起来的反王,不认识咱们二郎山的厉害,竟然对咱们的战马眼红了,应该教训教训。”候二生气的持着长枪说道。
“哪里都有你。大战在即,先自己杀一通吗?”张大狗骂了一句,不过张大狗也不是怕事的,走过去,指着对面的首领说道,“不管你们是哪家王子的手下,都给我退后五百米,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张大狗的话说的很硬气,一点都不客气,这一点在各家义军中并不多见。本来自己家的人被人家一下子推到,确实骇了他们士气。
等他们想起对面不足百人的时候,顿时气势有上来了,这么点人,凭什么怕他们。
就他们那点人,却掌握着双马,鱼鳞甲,弓箭,长枪,这么多好东西,在他们手里岂不是可惜了。
当时便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
见这边打起来了,其他家的王子也有些心动,但是毕竟不知道情况,也不敢贸然动手。
只是那战马,战马上的马甲,骑士身上的铠甲都是好东西,心里羡慕的很,有不少王子已经打了坐收渔翁之利的打算了。
这家反王的人不多,也就五六百人,带着队伍就往张大狗这边冲,很多士兵手里拿的甚至是锄头。
张大狗也不愿意起太大的冲突,便让骑士一个个弯弓搭箭,凡是聚集接近百米的,一律用弓箭射。
在这战乱年代,很多流寇根本就没有军医,让弓箭射中,基本上就没有了性命。
流寇也没有意识到对面的弓箭手功夫那么好,那么远的距离竟然射死了他们几十人,一时间队伍变得逡巡起来。
对面的反王见队伍逡巡不前,一时间很是愤怒,“给我上,就几十个人怕什么,全都给我杀了,谁杀了人,武器铠甲都是他的,还有马。”
刚才流贼准备不充足,如今反王在身后打气,而且刚才死的人中不少都是兄弟朋友,一时间更加愤怒,冲着张大狗的队伍更加拼命的冲杀。
鱼鳞卫都是精锐中的精锐,虽然人数不多,但是都是李栋和鲍超亲自训练的,排兵布阵根本就不在话下。
而相比这反王,刚刚出道,哪里会什么兵法,只不过一个回合的交锋,便又倒下了百余人,而鱼鳞卫的铠甲保护下,张大狗身边的鱼鳞卫,一个伤亡都没有。
见这新出道的反王如此给脸不要脸,三麻子也很是愤怒,已经穿戴好铠甲,带上面罩,将长枪握在手里,三十余骑士上马,列好阵势。
“兄弟们,随我冲。”
骑兵对上没有一点阵势的步兵,简直就是虎入狼群,三麻子的长枪仗着马力,一下子能将三四个穿成肉串。
而提着马刀的骑士,更是能轻易要了一名流贼的性命。
更不要说狼牙棒等范围性杀伤武器,更是威力巨大。
张大狗这边不足百余骑,又有些骑兵来不及上马,但是战斗力却极其强大,将几百流贼杀的东倒西歪,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
双方交手一刻钟,那反王便开始着急起来,这在宁塞一带,所有人都听神一魁的,在他门口闹事,本来就不是好事情,随后怪罪下来,反正着急已经把这波不足百余人的队伍吞并了,神一魁也不至于怪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