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儿,你怕什么?”
温瑾抬腿,一步步地朝着她逼近:“是怕我看见你钱包里不属于你的东西吗?”
她记得很清楚,三月底的某天晚上,她跟沈寻舟他们从南洋会所聚会回来,高高兴兴地跟赵婉儿说着见闻,而后者,兴致缺缺地听着。
临了,她上了趟卫生间出来发现自己的包被人翻开,散乱地摆在沙发上。
赵婉儿说辞是包掉了,她帮忙捡起来了。
拿走了东西,连收拾都懒的收拾。
“谁允许你在我跟前放肆的?”赵婉儿挺直腰板望着温瑾。
“那又是谁允许你偷我东西的?”
“我是你生的吗?你对我跟对温沫,天差地别,你踩踏我,贬低我,语言侮辱我,甚至还妄图对我进行精神pua,而对温沫,只有夸奖,上万一条的裙子眼睛都不眨,十块钱的短袖都嫌我浪费,我是你生的吗?”
“最可恨的事情是,你一边说我倒贴沈寻舟是下贱行为,一边又偷走他给我的卡,你知不知道?你的这种作为,会害死我?”
上辈子,她被人冤枉出轨,沈寻舟人前替她撑腰,人后却冷冷质问她为什么?
为什么?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也不知道为何突然大家都在传她在外面包养了男人。
为什么?到死她都没想明白。
直到这辈子,直到这张卡的出现。
“我想杀了你,”温瑾抓着赵婉儿的手恶狠狠,咬牙切齿开口:“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了,沈寻舟杀我,而你,我的母亲,你就是那个递刀给他的人。”
“为什么?”
温瑾再度怒喝:“为什么?”
“温瑾,你疯了,放开我,”赵婉儿拿着钱包,甩开温瑾的手想走。
却被温瑾伸手一把抓住头发,拖着她往二楼走廊去。
惨叫声响起。
惊动了刚回家的温沫。
“温瑾?你干什么?你想杀了妈吗?”
“温瑾。。。。。。。。。。”
温沫想扒拉开温瑾的手,却被她一把推开,俯身抽走赵婉儿手中的钱包,从里面掏出那张恒正私行的黑卡。
夹在指尖,蹲下去拿着卡片缓缓地拍着赵婉儿的脸:“这是你的卡吗?”
赵婉儿被温瑾的疯样吓得有些不敢开口,温瑾今日,显然不想放过她,一把抓住她的头发,迫使赵婉儿仰头望向她,怒声质问:“我问你,这是你的卡吗?”
“温瑾,有本事你杀了我,你看看,你这辈子背上了弑母的罪名还怎么进沈家的门。”
赵婉儿不甘示弱,自己养了二十年的小白兔突然变成了大狼狗想撕咬她。
赵婉儿说什么都不会在温瑾跟前低头。
要死,她也要拉着温瑾一起。
“是吗?”温瑾笑了,只是这笑,太恐怖了,想厉鬼索命似的,她挥手打破了走廊高几上的花瓶,弯身拿起碎片:“沈家门,我看不上,但你。。。。。。。。。得死!”
“温瑾,”温沫大惊,伸手握住她伸出去的碎片:“你想坐牢吗?你想为了别人毁了自己吗?”
“这辈子,在牢里度过,这是你想要的吗?”
温沫的话宛如当头一棒敲醒了温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