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金蟾蜍真的有毒,可是我师兄不信啊。&rdo;楚益芊的声音越来越弱,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
一个站着一个蹲着,祝修慈觉得好笑,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一句&ldo;我信&rdo;已然出口。
其实他只是想要看看这楚益芊到底要玩出什么花样,也顺势蹲了下来,&ldo;那你现在要干什么?找解药?你想必是识得这种毒的,那你能解否?&rdo;
&ldo;不能。&rdo;她说的确实是实话,至少现在不能。
猛的反应过来这大尾巴狼是在套她的话,她都用烂了的招式现下倒使在了自己的身上。楚益芊本来还因为那句&ldo;我信&rdo;感动了一下,心说这男主也没那么不堪。
哪成想这是棉花糖里拼刺刀啊,她就莫名其妙的认识这毒了,还会解。幸好这是大家都看到的金蟾蜍,不然别人倒以为这毒就是她下的了。
她嘴角抽搐了一下,摇头摆手的否认,&ldo;我不知道,金蟾蜍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众所周知的吗?&rdo;一下又把问题抛了回去。
&ldo;也是。&rdo;祝修慈颇有其事的点头。
&ldo;那我们还是去看看韩兄吧,不然放心不下,被金蟾蜍爬过了,也没有隔着布。&rdo;他这是在暗示楚益芊知道用布包着手,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都是直接抓,再有就是用东西挑了了事。
像她这般的动作的倒真是少,不是她知道些什么,就是这人心思太过缜密。
&ldo;嗯嗯。&rdo;楚益芊装傻,眨巴着大眼睛,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楚益芊苦涩的想,她也只是知道不能用手直接碰而已,再多的就不了解了。
因为作者没有着重写这条路线,而是花了更多的笔墨来渲染右边那条路的危险重重。她一对比右边那条路线的惨状,想当然的以为左边更安全些。
&ldo;要不我去找夏曦师姐拿点药?就算没有毒预防一下也是好的。&rdo;楚勋给弟子们发了一些药品,可是楚益芊愣是没拿,韩傥也忘了。
&ldo;我这儿有,不过就是普通的伤药,对这种看不了见的症状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韩兄,你还是涂点吧,也好让楚益芊安心。&rdo;祝修慈拉过韩傥的手,将胖胖的小瓷瓶塞进了他的手里,这话既提及了楚益芊,又照顾到了韩傥。
韩傥推不过也就笑呵呵地接了,将方才放下来的衣袖又拉了上去。
&ldo;你们说着金蟾蜍本是个个死物,怎么一下子活了?&rdo;围观的人里一个瘦子拉扯了一下呼救的那位男子,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了一番,&ldo;你是不是动了什么不该动的?&rdo;
&ldo;是不是这个?&rdo;原来金蟾蜍所在的位置竟然还有底座,地上掉落着一只球,刚好是能含在嘴里的大小。可惜是蒙了尘,看不出往日的余晖。
楚益芊三两步走了过去,见韩傥只是用脚尖点了点,&ldo;哟,还挺聪明。这个珠子应当是蟾蜍嘴里的。&rdo;
&ldo;你怎么知道?&rdo;他磨着自己的食指,偏着头看这个明显有着很多秘密的女人。
&ldo;我猜的啊。&rdo;楚益芊天真的笑了笑,用脚踢了一下,珠子咕噜咕噜的滚了出去,又一头撞在了石头上。
也不用她猜了,那个男人缓缓开口,&ldo;我以为是什么宝物,就伸手从它嘴里拿了出来。&rdo;
现在想来,这个珠子也没用了,最多是个诱饵。
这时蒋明成等人倒是回来了,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这边走。
韩傥眉头一皱,将楚益芊挡在了身后。目光不善地盯着领头的蒋明成,以为他们是要来找麻烦的。
却不曾想竟想错了,蒋明成的步伐都轻了起来,大抵是遇到了喜事。
&ldo;哎呀,祝兄,还多亏了你。我们还没有走到你说的那个地方就折回了,因为看到更有价值的宝贝儿了。&rdo;蒋明成笑盈盈地上前握住了祝修慈的手,祝修慈这才发觉此人的手上竟都是茧子。
&ldo;哦?这是看到了什么,能比难得一见的红穗草还要重要?&rdo;祝修慈假意附和着,眼却偷偷的瞄着与他一同回来的人,少了一半。
他默不作声地抽出自己的手,搭在蒋明成的肩上,周身萦绕着一种胁迫力。
&ldo;嗐,我哪能独享啊,这不回来找你们了嘛?一同去看看吧,咱也算交个朋友。&rdo;蒋明成算盘打得好,将人糊弄过去当炮灰,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
楚益芊以为祝修慈被说动了,踮着脚凑到他耳边,低语道,&ldo;肯定没什么好事,你别跟他胡闹。要真是什么宝贝儿还能有你的份?他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rdo;
&ldo;你又知道?&rdo;祝修慈一挑眉,对楚益芊越发的好奇了。除了认识自己,还有点关心自己。
心里暖滋滋的,很少有人这么关心他。
朋友就更少了,这么多年他一直被他的父亲软禁在一座岛上,近期跟随父亲回到魂武大陆,这才得到机会跑了出来。
他问过他暴虐的父亲,他的母亲去了哪他的父亲只说他的母亲死了,可是……他连个墓碑都不曾见过。
楚益芊哪里知道他心里的弯弯绕绕,生怕他不相信,片刻后妥协道,&ldo;那要去的话我跟你一道,啊,我只是好奇而已,你不要多想。&rdo;
被晾在一边的蒋明成隐隐不安起来,拿出一样东西凑了过来。楚益芊吓得闪了开来,比着大小这可不就是蟾蜍含在嘴里的珠子吗?先前地上的落了灰也就没有擦拭,现下才发觉这是紫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