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讹诈?”倾沐皱眉。
“是,转弯时,一人突现,自摔反咎于我,缠我等不得行,交警正处理中。”
手下喋喋,倾沐心沉如铅。
查轮胎,乃人为撒钉所致,漏气非偶。
此乃预谋。
此地不可久留。
倾沐开门,路笙禾已醒,望向倾沐,未待其语,先言:“走吧。”
他也察觉不妥。
下车,倾沐指一径,曰:“由此行。”
心中不安加剧,此小径太过寂静。
未至路口,两面包车骤停,门开,十数持械者,虎视眈眈。
马洋抽身后枪,挡于路笙禾与倾沐之前,无畏言:“护少爷撤离,我挡之。”
倾沐犹豫片晌,顾路笙禾,终允之,毕竟护路笙禾为重。
“走。”倾沐拉路笙禾欲行。
未料路笙禾巍然不动,目光冷冽,凝视众人。
“走啊。”倾沐皱眉急呼。
路笙禾面色平和,从容问:“何人遣尔等?”
倾沐几欲被路笙禾气煞,此时不逃,故作镇定为何?
众人不理路笙禾,出手狠辣,毫无迟疑。
马洋勉力抵挡数人,余者皆向路笙禾而去。
倾沐无法拖动路笙禾,唯有迎战,随身携带防身器物,虽不费力,然敌众我寡,难免负伤。
一刀劈向倾沐臂膀,她被缠斗,避无可避,危在旦夕。
一掌突伸,扣腕折骨。
倾沐诧异地望向路笙禾,他夺过一棍,三两下清除了围攻者。
他出手狠厉,不留余地,更有甚者,一脚踹墙,骨折倒地,动弹不得。
“愣着作甚。”路笙禾忽笑言。
倾沐回神,拾器共战,敌人纷纷倒地哀嚎。
“可有恙?”倾沐弃器,问路笙禾。
路笙禾轻应,弃棍,见衣上血渍,眉头紧锁。
倾沐知其洁癖,心中窃喜。
“咔嚓”声中,路笙禾愤踏一敌小腿。
畅快立至。
马洋蹒跚而来,虽受伤,尚能支,对路笙禾颔首:“少爷,撤吧。”
路笙禾褪去外衣,厌弃地掷地,悠然前行,若非血迹斑斑,似闲庭信步。
倾沐见其弃衣,不及阻拦,斥其败家,自拾之。
些许血污,洗净便罢。
路笙禾见倾沐迟缓,拧眉回顾,见其抱衣而出。
“弃之。”路笙禾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