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窦辅在典忠舍命,胡腾计谋的帮助下逃出雒阳,正当往南阳进发的路上突然后面追兵又至,胡腾赶紧让窦辅先走,自己断后。
话说窦辅所坐车架正往前急奔,而窦辅在车中情也越发激动,心中暗恨:阉狗!终有一ri要你们血债血偿!义父啊,你可千万别再出事了。我承受不起啊。
而此时胡腾则静静等待追兵逼近,正当胡腾准备厮杀时,一声呼喊让他愣住了。
“前面可是胡腾胡子升!在下张奂,有事相商,唐突之处,还请勿怪!”张奂勒马停住,抱拳说道。
“在下正是胡腾!不知将军此来所谓何事?”胡腾依旧jing惕的望向张奂。
“先生误会!在下不是来追赶先生的!奂此来想请先生留下,并且与大将军幼孙一起随奂回去。”
“什么?”胡腾大惊道。
“先生此计瞒得过哪些阉人,如何瞒得过奂!在下并无恶意。再者先生身配之剑可是龙渊宝剑。呵呵!难道奂便如此蠢笨!”张奂下马说道。然后将误信宦官之言,错害窦武及进宫面圣之事一一说来,末了开口道“事情经过即是如此!奂想请先生稍等,待圣上为大将军平反,便可回京!”
胡腾听得此言,心中稍安,思索片刻便道:“如此!腾在此先谢过将军!为家师进言平反。不过,此时回雒阳,却是不甚妥当。不如吾等先至南阳,在家中等候将军回信。事成,则回京。若不成,别作商议。若何?”
“先生所言极是,甚是稳妥!便依先生!”张奂说完,便翻身上马道:“先生保重!静候佳音!”
“将军保重!腾再次谢过将军!”胡腾拜谢道。
见张奂远去,方才策马追赶窦辅车架。追了半ri方才追上,见车架停在路边,上前便问:“如何停车此地?”
车上窦辅探出脑袋道:“辅儿担心父亲!故让车停下,等候父亲!”
闻听此言,胡腾亦感安慰:“吾儿孝顺,下次切不可如此!”
窦辅道:“辅儿知道了!父亲,何人在后追赶?”
胡腾想了想心道:此时尚未有定论,且事关机密,不便现下告知。于是开口道:“无事!为父打发了!”说完,便令车架前行,直奔南阳。
胡腾的一番思量并未告知窦辅,而后事情亦未能成功。久之,胡腾也便忘却了。不想这一疏漏,若干年后险些酿成大错。后有详述,现下暂且按下不提。
胡腾一行因是妇孺,故所行甚缓,近月方才到南阳。到家安顿好后,便让众人休息。同时,派人通知张敞,因其家在南阳,故让其打探典忠下落。
此时,已近年关,大家皆在准备过年!窦辅也难得的放松下来,近几月皆在紧张中度过。难得轻松,只是为其安全,始终未让走出院子。
突然有一ri,张敞登门,窦辅迎出去喊道:“张叔父!您来了啊!”
可见张敞神se哀伤,jing神有些恍惚,竟未听见窦辅呼唤,径直由下人带往胡腾书房去了。
窦辅心中疑惑,便悄悄跟上,在书房外偷听。
“子升!”张敞进门便唤道,只是神se戚戚,yu言又止。
胡腾见此惊疑,便让下人退下道:“兄何以如此!有事请讲?”
“子升!节哀顺变!”张敞终于开口道。
“莫**壮士。。。”胡腾身子一僵,如遭雷击。
“正是!昨夜京中友人来报!典忠突围至黄河,无路可走,奋力拼杀,身受重伤。已投河自尽了!”说罢,语不成声,接着道:“侄儿与典忠,皆死于黄河之中!”
“吾儿啊!”胡腾惊呼一声,瘫坐地上。心知典忠此去九死一生,但心中尚存一丝侥幸,望其能脱困而出。今听闻噩耗,希望破灭,故悲痛yu绝。
这时窦辅再也忍不住冲进书房道:“父亲!兄长与典大叔真的死了吗?”说完,便扑入胡腾怀中,道:“父亲大恩!辅儿今生难报!今后便替兄长尽孝!”说完父子俩抱头痛哭。
见此,张敞道:“子升节哀,侄儿死得其所!现今公子得保,亦当欣慰!且还有要事与子升商议!”
闻听此言,胡腾止住悲伤,唤下人将窦辅抱回房去休息。胡腾开口道:“还有何事,兄只管道来!”
“子升,得报新升任的大司农张奂因其屡屡上书为大将军及太傅平反,现被宦官陷害,关入大牢。后因帝怜之,念其前功,特赦,只罚俸三月!”张敞说道。
闻言胡腾大惊,张敞见其如此,急问何故。胡腾遂将路上与张奂所言告知。知其经过后,张敞道:“若如此,公子便不可再在子升府上,以防万一,先让公子住在吾府上。”
胡腾道:“兄所言甚是,只是不知是否方便,恐连累兄长家人啊”
“子升何出此言!吾虽不才,亦知忠义!家母常告诫吾兄弟:人生天地,当以忠义为先。生死两难时,舍生取义。忠孝难全时,舍家报国!”张敞慨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