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惊吓的简安宁很茫然,只是木讷的点了点头。
那绑匪头目得知文件是真的之后,把信封拿过来收好,然后对着权烨和简安宁微笑着说道:
“看来权总还真是个守信之人啊!哎!可惜啊!我们兄弟今天受人之托,是不能放你们离去了,本来还想着把你的女人,让我的兄弟爽完了再杀死,不过,既然权总也是条汉子,我们就一起送二位上路吧!”
说完,举起手枪,接着皎洁的月光,对准了权烨和简安宁。后者看到绑匪要杀自己,直接晕倒在权烨的怀中。
就在绑匪头目将要开枪的那一刹那,早有准备的权烨突然从袖子里滑出一把匕首,准确的对着绑匪头目的手腕甩了出去,正中绑匪头目的手腕,在绑匪头目的惨叫声中,手里的枪也掉在地上。
然后还没等其他的绑匪反应过来,就迅速的一把抱起简安宁,毅然向着山下的江水里跳去。
反应过来的绑匪慌忙追了上去,对着山下的江水连开了几枪,但是下面黑漆漆的一片江水,早已不见了二人的踪影。
“算了!”手腕还在淌血的绑匪头目连忙喊住了打算下山去追的手下,沉思了几秒然后接着说道:
“别追了,算我们倒霉,现在快速把东西交给雇主,然后我们连夜带钱离开!”
在他的直觉里,发现这个伤了他的男人十分危险。
十几分钟后,山下的江边上,浑身湿淋淋的权烨抱着已经晕倒的简安宁爬上了江岸,把简安宁放到地上之后,权烨打算通知靳南西来接人。
可是摸了半天湿漉漉的口袋,却发现身上的手机、钱包还有衣服里面的追踪器,都在刚才游泳的时候,被湍急的江水冲的无影无踪。
“还真是倒霉啊!”权烨摇了摇头,观察了身边仍在昏迷的简安宁,发现她呼吸平缓,没什么生命危险,才抱在怀中,开始沿着江边继续前进。
深夜的江边空无一人,这里本来就是偏僻的山区,虽然一轮明月还在天上挂着,但是脚下还是漆黑一片,几乎没有路,十分不好走,权烨抱着简安宁踉踉跄跄的走了几十分钟,终于看到了一丝灯光。
那是空地之中一座孤零零的独栋小楼,楼前还有一个小院子,看样子应该是住在此地的农民自己建的房子,房子的二楼还亮着灯,估计人还没睡,权烨抱着简安宁快速走到了院子大门前,就开始敲门。
“笃笃笃、笃笃笃!”连续几声的敲门声之后,里面的人还没说话,院子里面的狗已经“汪汪汪!”的叫了起来。
又敲了好久,才听到了一声有点警觉的男声:“谁啊!”
权烨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一些,对着院子里面喊道:“你好,我们是游客,晚上在山里不慎掉江里了,能不能在这里借宿一晚,或者帮忙打个电话也成啊!”
院子里面没人说话,等了一分多种,权烨才伴随着狗叫声听到了下楼的脚步声,没过多久,大门附近的灯亮了,然后门上面的一个小小的暗门打开了,露出了一双充满了警戒的眼睛,仔细的观察了权烨和简安宁好久之后,才问到:“你们到底什么情况!我们这里一般不收留外人的!”
权烨看到简安宁还在昏迷中,心里有点着急,连忙对着那双眼睛的主人说道:“朋友,我和我老婆今天出来野营,结果晚上不慎从山上摔下去了,还好命大掉到了江里面,现在在什么位置也不知道,手机也丢了,我老婆还在昏迷中,还希望您能帮我们一下!”
对于和简安宁的复杂关系,他实在懒得和人解释太多,就用一个简单的老婆敷衍过去算了。
看到那双眼睛还在迟疑,身无分文的权烨立刻取下自己那只全球可能也只有一只的限量款手表,对着那双眼睛的主人展示到,“朋友,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亏的,这只手表先押在你这里怎么样?我们只住一晚,明天就走!”
那双眼睛看到了那外形别致的手表,眼睛似乎亮了一下,一边开门一边说道:“只能住一晚啊!”
大门打开之后,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出现在权烨的面前,手里还拿着一把锄头,似乎仍然对权烨怀有戒心,不过自从权烨手中接过手表仔细看了几眼之后,那男子的表情就放松了很多,连忙放下手里的锄头,一边关门,一边对着屋里喊道:“媳妇,家里来客人了,是夫妻俩,把楼下的房间收拾一下!”
“行了,知道了,大半夜的这荒郊野外的谁会来啊!”一个中年妇女一边嘟囔着一边走下楼,看到权烨和昏倒的简安宁之后,吃了一惊,连忙接着说道: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这妹子怎么了,快,快抱到屋子里面来!”
权烨跟随中年妇女进了一楼的房间,将简安宁湿漉漉的衣服全部脱下,然后也不顾简安宁身体还湿着,就把她轻轻放在床上,盖上被子,一切都那么自然,仿佛真的是为妻子脱衣的丈夫,还耐心对着妇女解释到:
“大姐,我和老婆出来玩,结果我们不慎掉到江里面去了,费了半天才爬上来,你这里有没有干的毛巾和衣服!”
而那妇女看到权烨如此细心,连忙夸奖起来:“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不过,你这当老公的对媳妇还真没话说,稍等我去给你们烧点热水,让你媳妇擦擦身子,再给你们拿几件衣服,不过都是我们的旧衣服,别嫌弃啊!”
说完就急忙着离开,给简安宁烧热水去了。
中年农妇走开没多久,简安宁就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睁开双眼看到了面前的权烨,迟疑的问到:“这,这里是哪?我们不是中枪了吗?”
“没有!刚才我带你从山上跳了下来,逃走了,不过你在水中受凉了,一会先不要乱说话!”看到简安宁醒来,权烨的心也放下了大半,立刻一脸平静的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