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若愚假装心疼:“经费在燃烧。”
姜诺揶揄:“你不是穷的只剩下钱了吗。”
这话宴若愚爱听,开启吹牛不打草稿模式:“可不是嘛,后期找《银翼杀手2049》的团队怎么样?”
姜诺:“……”
宴若愚放松了不少,继续捣鼓头发。姜诺的头发很软,整体的柔黑中藏着几根遗传性的暗红或者金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营养不良。理着理着,宴若愚控制不住地心猿意马,目光小心翼翼地挪到镜子里想看看姜诺还有妆的脸,却发现姜诺也在看着他。
那双含笑的眼让宴若愚的胸膛陡然一空。
“你染头发啦。”
“啊、嗯。”宴若愚回过神来佯装淡定,刚刚理顺的头发又被他弄乱了。
姜诺没发现他的异样,笑着说:“你知道你现在像谁吗?”
“……谁啊,你还见过别的男人染红头发?”宴若愚拿起剪刀先把露在外面的铜丝剪短,那语气怎么说呢,有那么点点阴阳怪气。
“不是男的。”姜诺还是笑,问,“你看过《悬崖上的金鱼公主》吗?”
宴若愚立马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和姜诺,嘴里蹦出个名字:“波妞?”
“嗯。”姜诺点头,反手摸宴若愚蓬松的红发:“你为这个波妞红漂了几遍头发啊,怎么这么软。”
宴若愚故作不乐意地撇开脑袋:“你又不是宗介,不给你摸。”
姜诺把手抽回来,才不要跟宴若愚玩角色play,但宴若愚可配合了,捏着嗓子学小孩子说话:“波妞……波妞喜欢宗介!”
“靠……”姜诺被宴若愚的可爱语气逗乐了,跟着宴若愚进卫生间的出息正乖乖蹲在他脚边呢,宴若愚用同样的语气给出息代言:“出息……出息喜欢诺阿!”
出息的尾巴摇得更欢了,短促地嗷叫两声,伸出舌头喘气表示同意。
房间里一时安静的只剩下狗的喘息声,厚重急促,听得宴若愚胸膛没来由地跟着起伏。
“咳,嗯……”他找别的话题,“NoA是这么念的吧。”
“嗯,我刚认识姜善的时候,姜智还是个小孩子,姜善教他念我的名字,他总喜欢把尾音拖得很长,诺阿、诺阿得叫,怎么都改不过来。姜善就不厌其烦地纠正,但后来我们俩住一块儿了,他每次叫我单个字,听起来也像‘诺阿’。”
姜诺说:“NoA这个名字就是这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