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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吃你就吃,你是本宫的人,首先要听从的是本宫的命令。”兰姬愠怒,不禁加大了音量。
战战兢兢的拿起一瓣桔肉,秋玲小心的放在嘴里,待咽下了喉咙才吞吞吐吐的开口,“娘娘,这桔肉很甜,不酸哪!”
冷哼几声,兰姬看着秋玲畏惧的模样,嘴角扬起得意的笑靥。美丽的眸子煽动着长而卷的羽睫,媚色丛生,“本宫当然知道。不过,既然皇后娘娘说是酸的,那这桔肉就一定是酸的。秋玲,本宫的话,你可明白?”
秋玲似懂非懂的点头,捧着桔肉的手,有些轻微的颤抖。
她的主子,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愈发恐怖了?这样深的心机,就是全后宫,也未必找得出几个。
看样子,她以后得小心服侍才好。
“你不明白也无碍,你只需记得,你的主子是本宫。本宫要你做的事,你必须好好去办,不许不做也不许做不好。本宫喜欢聪明的人,但最恨多耳多舌。”兰姬不温不火,笑得令人心底发怵。
“奴婢明白,但凡娘娘的吩咐,奴婢必拼死完成,绝不会多嘴。”秋玲的背上惊出一身冷汗。兰姬的话,总让她觉得一股冷风吹过耳边,到处阴森森的寒冷。
兰姬颔首,“明白就好。”
待进了承欢宫,兰姬瞥一眼秋玲手上的桔肉,不屑道,“这便赏于你吃,记得必须吃完,要一个不落。”
“可是娘娘,这是皇后娘娘的赏赐,奴婢怕……”秋玲吓得不轻,连面色都白了,扑通跪在地上高举盘子。
兰姬冷然,“秋玲,本宫方才不是跟你说过吗?你是本宫的人,以后只管听本宫的话去做事,本宫绝不会亏待你。本宫的话,你最后牢记心中,否则那日犯了本宫的忌讳,本宫是不会心慈手软的。明白吗?”
“奴婢明白!”秋玲的声音止不住打颤,跪在地上惊恐的望着兰姬姣好的面容。
看出秋玲的害怕,兰姬正了正面色,幽然轻语,“好了,起来吧!以后凡是别人送的,本宫一概不食,你便悄悄的替本宫都吃掉。在这后宫,人心叵测,本宫谁也不信!”语罢,兰姬拂袖而去。
即便看着苏流云亲手剥的桔子,兰姬还是不会赋予信任。到底,她与苏流云只是利益上的牵扯,相互利用。随便给予信任,在这后宫之中,是会要命的。
刘福海一路小跑进来,见着刚刚坐定的兰姬便磕头,笑得诡谲,“娘娘大喜!”
“何事如此高兴?”兰姬喝上一口热茶,这才抬头看她。
“娘娘不是让奴才分外留心披香殿的事吗?奴才费了好大心思,终于打听到了一件事,想必娘娘听了,一定高兴。”刘福海笑得合不拢嘴,眼底却是凄冷的寒意。
兰姬娇眉微蹙,“哦?是吗?且说来听听,若是真如你所说,本宫必定重重有赏!”
闻言,刘福海随即凑上去,哈着腰压低声音道,“奴才用重金贿赂了披香殿的一名宫人,此人经常服侍云嫔安寝。说有一日推门而入,竟看见云嫔安然无恙的在沏茶喝,眼睛全不似平常的涣散无光。想来这云嫔娘娘的失明之症,是装的!”
“果真?”兰姬欣喜。
好你个云嫔,今日可算逮到你的把柄了!薄唇抿出邪冷的笑意,兰姬眸色发光,凄寒彻骨。
待解了禁足,她可要好好拜访拜访这个名声远播的云嫔娘娘!
三天的时间,眨眼即过,若倾城依然过得泰然。但对于兰姬而言,似乎有些心焦。待苏流云解了若倾城与丽贵人的禁足令,兰姬便迫不及待去往披香殿。
“娘娘当真要去披香殿?”刘福海随在兰姬身后,谄媚的笑着。
“自然。”兰姬冷笑,“别忘了,云嫔娘娘禁足三日,可是连平阳王妃的丧礼也未能赶上。本宫不过是好意相告,既然赶不上丧礼,那这头七也该哭一哭吧!总归是姐妹一场,尽一尽哀思也是情理之中。”
刘福海连连称是,“娘娘果真是心慈仁善。”
秋玲小心的近身,“可是娘娘,若云嫔娘娘不为所动,又该如何?”
兰姬面色一沉,“云嫔是久经磨难,历经生死之人,本宫料她不会铁石心肠。”
语罢,兰姬领着众人大步向披香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