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徐浓墨推开赵慕颐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床上,坐着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女人长着一张绝美的脸,长发乌黑,松松的扎着垂在后背上,几缕头发掉在脸颊上,更衬的她的皮肤白如雪,那双大眼睛似是渗透着三月的春风,温润柔和,却又不失妩媚。
这个女人便是赵慕颐,因为她已经不再年轻的缘故,所以仔细看,便会发现她的眼角有些许细纹,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饿了吧?我和檀姨包了饺子,待会让你檀姨煮给你吃。”赵慕颐看着徐浓墨,微微笑着道。
只要不见到徐淮,不听到徐淮这两个字,赵慕颐的状态和常人没什么两样。
“好。”徐浓墨点头。
“这里真不错,改天我邀请你钟阿姨过来玩玩。”赵慕颐道。
赵慕颐口中的钟阿姨名叫钟里美,是赵慕颐的多年好友。
“好。”徐浓墨还是点头。
“可惜知赫去国外了。”赵慕颐的面上带着惋惜。
知赫全名林知赫,是钟里美的女儿,和徐浓墨同龄。
这次徐浓墨没说话,也没点头。
赵慕颐打趣道:“你这孩子,怎么还害羞上了?”
徐浓墨面上没什么表情道:“没有害羞。”
赵慕颐不信这话,不过她见好就收,没再接着打趣儿子,而是笑着说起了别的话题。
母子俩又说了一会儿话,徐浓墨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徐浓墨的房间宽敞整洁,但陈设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衣柜,此外,再无其他。而这仅有的几个家具无一例外都是深灰色的,就连床上的被子也不例外,如同他的人给人的感觉一样,坚实、强硬、冷淡。
徐浓墨走到靠窗的桌子前坐下,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牛皮信封。
这个牛皮信封的封口是被撕开的,说明它之前就被已经打开过,且不止被看过一次。
事实也确是如此,这已经是徐浓墨第三次打开这个信封,他记忆力超群,几乎过目不忘,所以里面的内容他几乎都会背了。
但会背和想看是两回事。
抽出里面的信纸,展开,一页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当中,出现最多的三个字就是江成诗。
没错,这是他派人去调查江成诗的结果。
江成诗二十一年的人生可以用十七个字概括:十岁丧母,十七岁辍学,未婚先孕,品行败坏。不过纸上只写了她在读书期间就和多名男生有染,却没写江敛的生父到底是谁。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上面写的江成诗和江成诗那个儿子口中的很温柔的江成诗并不一样,和他今天看到的不卑不亢、机智抓贼的江成诗也不一样。
倒和在卫生间门口用色眯眯的眼神看他的江成诗挺符合。
呵,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