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程提到的那个铁刃会是和寒枪门作对的另一个有实力的大帮派,在寒枪门所在的峒阳城附近的兀青城中。?????
这兀青城原本是两个城,兀城和青城,兀城是铁刃会的,而青城原本却是寒枪门和铁刃会共有的,寒枪门的人和铁刃会的人共同居住在青城中,相互制衡,相安无事。
可是,就在施泽走后的一日里,铁刃会突然派人在青城里疯狂的屠杀寒枪门的门人和从峒阳城里来的百姓,之后便派人在青城把守,寒枪门的门人和峒阳城的百姓一概不得入内。
洪程也曾去讨要过说法,可是,那铁刃会的当家人是一个蛮横之人,讲不得丝毫的道理。洪程当然也带人去强夺过,却也是无功而返。
当得知洪程也曾受过如此委屈时,云川暗暗的感叹施泽对于寒枪门的重要作用,同时,内心也窃喜,自己竟然误打误撞的帮了寒枪门这么大的一个忙。
这附近可不是仅有寒枪门和铁刃会两股势力,在这周边还存在着第三股势力。这第三股势力既不在峒阳城中,也不在那兀青城里。这第三股势力是在这周边的山中,神秘异常,大家只知道这第三股势力的存在,却不知道他们具体有多少人?他们的领是谁?更不知道他们叫做什么?
第三股势力从不下山与寒枪门和铁刃会争夺地盘,只是隐匿在山中过着悠闲的日子,就连他们招收弟子的方式也极为怪异。他们会偶尔派些人下山,看见了哪家的孩子有潜质便与孩子来到家中征求孩子父母的意见,要是孩子的父母同意了便带回去,要是不同意也不勉强。
被带走的孩子每年都会回家一趟,每次有孩子回家都会引起周围邻居不小的骚动。不论谁家的孩子,回来时都要比被带走的时候强壮的多,但是,无论父母、亲人如何问他们在山里的情况,他们都是闭口不言。
他们各个都是本领高强,海蛟堂的王堂主曾经和一个回家探亲的孩子交过手,结果,王堂主被一顿痛打。这也就成了在王堂主面前说话的禁忌,决不可提。
由于他们这些人不会轻易的搀和到寒枪门和铁刃会的世俗斗争中来,所以寒枪门和铁刃会也就不会顾及他们。
当然,这一切都是洪程告诉云川的。
不过,此时在云川的眼中,洪程就是自己的伯乐,所说的每一句话自然都是对的。
云川从洪程屋子中出来后,直接来到了当初关押自己的刑房中。此时的云川已经贵为堂主,想要出入这刑房自是无人敢阻拦的。
云川刚一推开刑房的门便觉得以往的一幕幕又出现在眼前,云川心中却默道现在是拨云见日,人生又重新步入正轨,甚至将要飞黄腾达。
云川回到刑房中自然不是为了回想以往受过的磨难的,要不是自己的“牙”和通天弓落在这里,云川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过来的。
在角落里翻出“牙”和通天弓后,云川便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中去。
回到屋里的时候,云川看见仍然放在文案上的衣服便自己试穿在身。
这套衣服穿在云川的身上正合适,想必也是洪程特意为云川准备的。
正在云川穿上衣服左转右转,一个人暗自陶醉的时候,两个丫鬟突然走了进来,见云川此时已经自己穿上衣服,还一副欣喜的表情时,两个丫鬟忍不住掩嘴浅笑。
见两个丫鬟如此,云川自是十分尴尬,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憨憨笑。
“你俩拿着这块牌子,去命一名信使去我所在的王家村给我的父母及族人报平安!”云川红着脸,拿起文案上的那块玉牌对两个丫鬟说到。
“堂主??????这??????这个恐怕不妥吧!”其中一个丫鬟摆摆手,面色为难的说到。
说话的这个丫鬟是两个丫鬟中年纪较小且活泼好动、敢于说话的一个。
“你俩就放心去吧!我都和门主请示过了,他也是同意的。”云川看的出来两个丫鬟心中的顾虑便宽慰的说到。
两个丫鬟一听云川如此说便放下心来,接过云川递过来的玉牌,满心欢喜的出门去了。
此时的云川完全想不到,就在两个丫鬟拿着玉牌去自己所在的患虎堂找人报平安后不久,那个出去报平安的门人便被带到了云川刚才和洪程呆过的屋子中,而洪程此时正在屋子中??????
子皇山山脚下,王家村,一群孩子在无忧无虑的嬉闹着。
此时,在云川家中一个健硕的身影正在夕阳下卖力的劈着柴,劈柴的不是别人,正是云川最要好的兄弟之一——二河。
自从云川被抓走以后,二河和狗子就真的认了云川娘做干娘,他俩每天都会来云川家中帮着干活。虽是思念云川,两个人也只是在没人的地方彼此诉说,绝不会在云川娘面前提起。
“干娘,我都把柴给你劈好了,我先回家了,明天我要是有时间就和狗子一起来!”二河放下手中的斧头,冲着屋内喊到。
一听此言,一个妇人便从屋内走出,这个妇人正是云川娘,此时的云川娘的头上已经长出了许多的白,面容也较以前憔悴了许多。
云川娘对着二河推说自己完全可以干这些活,叫狗子和二河多休息休息,明天不用来了。二河嘴上虽是答应,心里却放心不下,心中暗道明天一定要叫上狗子一起来。
对于山里人,每天似乎都有忙不完的活。此时,河西的人们也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自从那次河东和河西一起除掉马贼,救了人以后,河东和河西的关系也就得到了缓和,不再像以前那样针锋相对,河东的人教会河西的人如何捕鱼,而河西的人也教会河东的人一些防身的把式。
最为大家津津乐道的是,当初那些被云川的牛羊先锋阵冲散的马贼,竟有一部分人改邪归正,落脚在这王家村里,大家生活的倒也融洽自在。
漆黑如墨的一个夜晚,夜幕下的的王家村显得那么样的宁静安详,偶尔会有几只不知名的虫子出几声鸣叫,走在王家村的泥路上甚至可以听见劳累了一天的汉子们沉沉的打鼾声。
虽然那次与马贼的交手中王家村有所损失,不过,总体上来说是很光彩的,可即便是这样,在日常晨钟暮鼓的劳作中,也渐渐的忘却了,大家都不再提起,也许是真的忘了,也许是不想记得。
可是,世事弄人,当一件事情或人就要彻底的从你的脑海中消失的时候,现实总会以最残酷的方式提醒你,提醒你当初的悲伤与烦忧。
就在静谧夜幕下的王家村里,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村口的大树上,目光锐利、冷淡。
此人冷冷的眼神似乎比这夜还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