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的首次聆讯,只是走个简单标准的流程。林之轩和林予晞回答不认罪后,就离开了法院。
上了车,周子正拿出手机递给林予晞:“这是第三条鱼。郑家儿子约了他昨天见面问钱被冻结的事。还说如果钱拿不出来,他们就要报警说他教唆他们在新生医馆下吗啡。”
林予晞双眼一亮:“有录音对吗?法院会接受录音作为证据?”
叶锦安点头:“法院接受!有了这段录音,林之轩医师在药粉里下吗啡的罪名基本上就不会成立。而且,警方已经查了几位在这段时间来新生医馆看病的病人,他们手上的药有些有吗啡,有些没有。再查日期,郑婆婆来看病前的,药没事,郑婆婆来之后的,药就有吗啡了。”
林予晞急问:“那就很值得怀疑,对吗?”
叶锦安微笑:“警方已经在追查郑家,我们也匿名举报了他们在深圳银行户口的事。这些事一串起来,就疑点重重,郑家一定逃不掉。”
一直高悬的心终于稍稍落下,林予晞松了口气:“那太好了!”
周子正问:“你们见过这男人吗?”
林之轩和林予晞细看后,摇头。
“他是一家专为人收烂账的财务公司经理。”
林予晞更是疑惑:“财务公司经理?我们又没欠钱。”
周子正戏谑:“你小时候踩他的那一脚一定很重,那人才会找那么多条鱼来布局咬你。”
叶锦安笑说:“可惜他们不知道林小。姐背后是什么人撑着,现在知道了,可能就后悔了。”
周子正正色:“他们现在应该知道了!”
叶锦安呵呵两声:“那也是,围脖上传得很火,你的天有我撑着。我事务所里的所有女性都说这才是真男人的宣言,全在犯花痴。”
“唉,可惜有人只是很冷静地回了我两个字:谢谢!”周子正瞥了林予晞一眼。林予晞再一次的,一本正经地装傻。
叶锦安咳了咳,一副我听不懂的样子:“我还是说回我的专长,‘非法行医令他人身体受损’这个罪名应该可以打掉,但林先生无牌行医这个罪名还是板上钉钉的。麻烦的是,前几个月爆出了几宗无牌行医致命的案子,法院都倾向重判,以儆效尤。”
周子正问:“你有什么提议。”
“罪名变不了,判刑就有轻有重。林先生行医那么久,如果多些病人写求情信,再收集病人支持林先生的签名,突显林先生的医者父母心,就很可能影响法官的判决。”
周子正会意地点头,一脸笃定地看向林予晞:“这事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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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予晞从文具店买回了一大堆东西,开始着手做横幅。反正没工作,她打算在小区里摆个摊子,请区里的居民签名支持。忙了一个下午,做出来的横幅怎么看怎么别扭。她叹了口气,看来还是找专家弄吧!
“叮咚”门铃响了。林予晞从防盗眼中看到了周子正,她犹豫了几秒,把门打开。
“在做什么?”周子正手提一个大袋子,堂而皇之地走入,他看见铺在桌子上的横幅,失笑:“你是想自己亲手做宣传横幅?”
“嗯!”林予晞急忙把横幅折起“还没做好!”
“你别瞎忙了,你的天分是下针,不是下笔。”
林予晞横了他一眼:“要你管!”
周子正靠近,哄道:“别生气!我的意思是这些事我已经在安排了,你可以把时间花在更有意义的事上面,例如给我做红烧肉。”
林予晞自动把他最后的一段话过滤了:“安排了什么?”
“求情信,病人签名,病人求情视频。叶律师已经整理出一份医馆过去二十年的病人名单,阿泽会安排人去和他们联系,去找他们写求情信,或者签名。特别支持你们的病人我会安排电视台去做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