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寒暄后,老刘就把妈妈和谢雨领进了教室。
“当时我记得是在上自习课。”江石林说。
江石林不高,坐在教室的第三排,本来正专心致志地写着作业,突然就看见班主任老刘领进来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男生。
老刘说这是刚刚转到班上的新同学,然后他就转头问叫什么名字?
中年妇女用手捅了一下那个低着头的男生,低声说了句什么。那男生就很小声的说了一句,“我叫谢雨”,再也不肯说话了。
男孩穿着一件开衫夹克,一条黑色裤子,一双球鞋,稍显土气,但是胜在整个人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而这土气的衣物却遮盖不了那帅气的样貌。
个子比同龄人要高,眼睛扑闪扑闪,又好奇又有些羞涩地看着班上的同学们,仿佛下一刻就要拉着妇女的衣角躲到她身后去一样。
女生们私下热闹起来,有说像金城武的,有说像刘德华的,有的已经立刻把他列入了班级帅哥的排名榜。
老刘说,大家欢迎新同学。
于是大家都鼓起掌来,有人在教室里喊,过来挨我坐。
同学全都笑起来了。
江石林也在笑。
尽管是寒意凛冽的2月,他却突然觉得这个下午有了这个插班生变得有些春风扑面。
他从不承认这是一见钟情。世上远没有那么多一见钟情,不过是恋人们在后来互相吸引,坦诚爱意后,再回过头来定义彼此初见的好感,若不定下第一眼就动了心好像就没有爱得那么深刻一样。
况且这一年,他才15岁,他不懂爱情。
☆、初识
到底是不设防的年纪,谢雨很快溶入了班级,溶入了这个学俄语的集体。
城市和乡村的教育、教学质量在谢雨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和说明。
他根本没法跟上班级的教学进度,除了语文、政治还勉强过得去以外,其他的基本都惨不忍睹。
上课如听天书。
天书中最精妙的当数俄语。
谢雨转学时同学们已经学了两年的课程了,没有老师会主动来问需不需要我来帮你补一下课?而他也从来没有去看望过那个戴着眼镜,感觉有点尖嘴猴腮的俄语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