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双眼恍惚,只要她也睡着了,就再也不用遭受那么这个可怕的寒气,就再也不用当小冰淇淋了。
小冰淇淋好冷。
又冷又累。
她想睡觉了。
小谭浮的眼睛缓缓闭上,意识不断的在沉默,在她闭眼之后最后看到的,是手术室那个並不温暖的冷光。
也是啊,连她自己都是冷的,又怎么能要求光是暖的呢?
只是,只是太阳很暖,她想要再晒一晒。
可惜,这里没有太阳。
她在冷光中孤寂的闭上了那双如同如琉璃般透彻的眼睛。
能量如同刀子一般在她的身上划出看不见的伤痕。
刀刀刺骨。
她疼得冷汗直流。
谭浮的意识在下坠,等她彻底睡着的时候,她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能量又再次割裂。
疼得已经麻木。
她张了张嘴,仿佛在说着些什么。
一旁的医生忙着给她削弱身上的能量刺痛,没有人看见她此刻张了嘴,他们忙得满头冷汗,绿色的治癒能量一直在不停的灌入她体內。
&ldo;鸡、鸡腿
好吃。
在场之中,只有月源听到了她此刻的声音。
他一直在喊她。
可是她一直听不见。
眼泪不断的流,那张淡然矜贵的脸此刻遍布泪痕。
他不敢碰,不敢摸,不敢抱。
只能在旁边颤抖着喊着你,他喊得那么大声,也许,也许你就能听见呢?
看着女孩慢慢合上的双眼,他不得不承认。
哪怕距离再近,声音再大,你都无法看见。
他声音喊到沙哑,声带疼得再也喊不出来。
他的目光也开始变得模糊,&ldo;小刺客,你要不见了。
白团团在旁边没有说话。
它看了看手术台上的女孩,再看看月源。
月源认识她的时间很长,几乎是从一开始的时候她就在,已经习惯了晚上陪着她。
现在一直陪在身边的人突然要消失了,那种悲痛是说不出的。
更別提,他还是个不知道怎么去压抑自己情感的孩子。
这些年以来,他性格淡薄,跟谁都不熟,所有的感情几乎都放在了她身上。
所以此刻,痛苦的情绪出现在了懵懂的他身上。
他上前,&ldo;小刺客
你说什么?
谭浮迷迷糊糊之间,想起了那个鸡腿,炸得金黄金黄的,好好吃。
她要是死了,以后是不是就再也吃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