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封潇霆今日回府前脚进门,后脚等候多时的画儿就上前了。
“将军,少二夫人有要紧的事情找您,请您过去一趟。”
封潇霆确实许久没有去看过慕容心慧了,毕竟是自己的平妻,总是冷落着不好,便抬步去了她的院子。
慕容心慧今天穿着一身玫红的薄纱襦裙,精心化了个娇艳妆容,还准备好了酒菜。
待封潇霆进屋时,她立刻笑意盈盈的上前迎接,帮着他解官服。
“画儿说你有要紧的事情找我?”
封潇霆净了净手入坐,先拿起酒盏饮了口酒,今天的酒水味道似乎有点不一样,只一小口他便不在碰。
如果连这点警惕性都没有,他这条命怕早就交代了出去。
慕容心慧不急不慢在他身边坐下,拿起酒壶给他倒满酒盏。
“父亲派人来传话说江山以定,夫君的人马驻守丽都怕惹人闲话,他的意思是想让夫君请旨,亲自去安顿人马,以表忠心。”
话是没错,江山以定,二十万兵马驻守丽都,就算赫连昀不说,也难免招人猜忌,只是他要亲自去安顿,少说也得离开丽都一个月。
“要安顿也不急于一时。”
慕容心慧劝道:“眼下瘟疫横行,一旦军中也发现了瘟疫后果不堪设想,左右衡量,父亲也是怕出意外。”
“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军事了?”
慕容心慧撒娇的握着封潇霆的手臂:“妾身哪里是关心军事,妾身是关心自己的夫君。”
封潇霆看了眼慕容心慧,脸上倒是情真意切。
“此事我自有安排。”
“夫君还是听父亲的吧。”
慕容心慧拿起酒杯,只要确定今天封潇霆不会去叶轻舟的院子里,明日在把他支开,叶轻舟就死定了。
封潇霆眉头微凝:“你很想让我今晚一睡不醒?”
慕容心慧娇艳的脸上顿时一僵,随即故作轻松的笑道:“夫君说的这是什么话?”
“你当真以为我喝不出来酒水里的蒙汗药?”封潇霆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厉色。
慕容心慧脸上开始变的不自然:“什么蒙汗药,夫君说的话妾身听不懂。”
“还不说实话?”
慕容心慧想不到封潇霆在家警惕性还这么高,已经知道酒水里有药,在狡辩下去没有意义了。
转而,她跪在封潇霆的身边,委屈的哭诉道:“自从妾身没了孩子,夫君便不肯在留宿妾身房里,妾身也是想留住夫君的心,才想到了这么个拙劣的办法。”
“你知道为什么我这段时间不来你房中?”
“是妾身容貌平平,留不住夫君的心。”
封潇霆失望的看着她:“我最厌恶的是你耍弄心机,给自己下毒,连腹中胎儿也可做赌注,无所不用其极,你当真以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
慕容心慧软坐在了地上,她一直以为自己做的很好,也不会有人想到为了栽赃叶轻舟她连孩子都能赔上。
原来封潇霆什么都知道。
“我没有,妾身的孩子是叶轻舟害死的。”慕容心慧不可能承认。
“不去查证据是顾及你是心柔唯一的妹妹,但不代表我愿意一直像个傻子被你玩弄于鼓掌。”
慕容心慧哭着摇头:“夫君怎么可以这般冤枉妾身,姐姐从小便教妾身做人要坦坦荡荡,妾身一直谨记在心,就算有争对叶轻舟,也是明面,夫君不是都看在了眼里?妾身从来都不是会耍手段的人啊?如果姐姐还在,她一定会相信妾身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