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嫔是臣妾引荐给陛下的不错,可臣妾绝对没有教唆她对皇后不敬,何况皇后除死她臣妾并没有说什么不是吗,还请皇后不要在牵连臣妾。”
皇后起身,缓缓走到月贵妃跟前,用脚尖勾起她的下颚,睥睨的看着她冷笑。
“知道自己的错在哪里吗?”
月贵妃瑟缩了下,嘴巴张张合合不知道该说什么,人心若是乱了,连保持冷静思考都是做不到的。
皇后哼笑:“你错在太早让本宫看到了你的野心。”
春芜姑姑端着托盘走到月贵妃的跟前,上面放着一个孤零零的白色瓷瓶。
月贵妃惨白了脸,软软的瘫坐了下去,明知道皇后毒辣,她怎么敢授意欣嫔明目张胆的挑衅?是欣嫔那个蠢货不知天高地厚自己找死,多年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一步一个脚印,就怕让皇后抓到什么错处,如今要功亏一篑。
惊惧的同时,月贵妃也在后悔,当年以为皇后空有美色,心无城府,不如先借皇后除去对手,殊不知,她在运筹帷幄,皇后的羽翼也在一点点丰满。
“臣妾是藩王之女,陛下的贵妃,别说没有过错,就是有皇后不能随意处死!”
月贵妃踉跄站了起来,她不想死,她的儿子是太子最大的竞争对手,不到最后谁知道鹿死谁手?
“确定?”皇后也不急。
“我不会喝的,叶萋萋,我可不是欣嫔,除了陛下没人能赐死我。”
情急之下,月贵妃也不用臣妾自称了,直接叫了皇后的大名,她的神经在看到白色瓷瓶就奔溃了,举止见有些疯魔。
皇后走回软榻边坐下,叹息道:“罢了,既然你不喝,便拿去给三皇子吧。”
月贵妃顷刻疯狂起来,狰狞着猛摇头:“陛下,我要找陛下,皇后要谋害昀儿了,陛下……”
没有人去阻止月贵妃,任由她发疯的跑了出去,因为不管月贵妃告到哪里去结果都不会有意外。
叶舟看了一场大戏,心情却是沉重的。
“姑母……”叶舟呢喃。
皇后若无其事的笑问:“吓到了?”
叶舟猜测这里面定是要涉及到帝位之争的,她无权去同情谁,只是觉得心里难受。
“你要记住,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皇后把叶舟拉坐在身边,温柔的理了理她额前青丝,继续道:“如果你能有姑母半分心肠,也不至于被送去安国寺三个月。”
“姑母都知道?”
皇后不置可否,轻嗤道:“姑母不能事事都插手,你到底已经是封家妇了。”
“姑母,我回来陪你好不好?”
“说的什么傻话?在封家受了点委屈就过不下去了?当时是谁要死要活的也要嫁给封潇霆,说永不后悔的?”
“姑母,我认真想过了,您让姑父,哦不,您让陛下在下一道旨意,让我们和离吧,我不想待在封府了。”
皇后的脸色渐渐冷凝,问:“当真?”
叶舟点点头。
见叶舟不似在开玩笑,想必是受够封家的窝囊气了,皇后眼眸微微眯成一道危险的弧度,道:“无需和离,回宫守寡即可。”
别说封潇霆和赫连昀走的太近,就是看在手握重兵却不肯为她所用的份上,皇后也不可能放过封潇霆。
奈何叶轻舟要死要活非嫁不可,如果真的对封潇霆死心,倒是让皇后接下来能更加果断去处理一些事情。
“等等,姑母你的意思是要杀了封潇霆?”叶舟问。
皇后道:“封潇霆拥兵自重,不肯为我所用,又与三皇子勾结,既然你们缘分已尽,自然留不得。。”
意思是她只能丧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