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川萤眼眸弯弯,这个少年心思倒是极为单纯,仅仅被夸了一下,就开心得跟个孩子一样。
不过也真是让人为难,因为大多时候他都听不进去别人讲话。
少女缓了口气,站起身来,“感谢你的帮助,但是我必须得走了。”
看见她掉下了悬崖,绘梨纱一定很担心吧?
浅川萤盯了嘴平伊之助许久,然后解下了自己纯白色的羽织。
这件羽织是她自己买来换着用的,还好不是真菰师姐送的那件,不然她可舍不得给出去。
她将羽织轻轻披在嘴平伊之助的肩膀上,神色担忧,“这件羽织你拿着吧,好歹能抵御一些严寒,别再不穿衣服了,生病了可就麻烦了。”
少年眸子微微上扬,扯下了肩上的羽织,有些不服气道,“哈?本大爷才不需要像你这种娇弱的雌性一样需要保暖!”
浅川萤一噎,深叹了口气,然后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握住了伊之助有些粗糙的手掌,“我知道喔~”
“伊之助非常厉害,所以披上羽织这件小事一定能完成得很好吧?”
“再说,如果伊之助生病了的话,我会非常担心呢……”
嘴平伊之助愣愣地看着被抓着的双手,然后不经意地捏了捏,指尖也动了动。
是软软的感觉,少女掌心处还有一些磨出来的茧,手指也纤细白皙,仿佛掐一下就会留有红痕。
雌性的手……都是这样的吗?
浅川萤轻轻抚了抚眼前这个桀骜不驯的少年的脑袋,有些心疼他,“只有一个人生活,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
待他感受到头顶轻轻的触感,再回过神来时,少女已经跟他道完别离开了。
人呢?!怎么一下就不见了?
嘴平伊之助气呼呼把羽织扔到地上,然后又灰溜溜地捡起来,咬牙切齿了一下,“只是披羽织而已!本大爷一定会做得很好!让那个雌性刮目相看!”
虽然话是这么说,他鼻尖闻着羽织上残留的少女身上的馨香,周边默默冒出了几朵粉嫩嫩的小花。
可恶啊……那种轻飘飘的感觉又来了!
s(?`ヘ′?;)ゞ
嘴平伊之助撇撇嘴,把羽织披在了肩上。
……
浅川萤出去没多久后,绘梨纱就发现了她。
“嘎……主人!你身上好多血!(*?????)”
“都怪那只死猪!!!嘎啊啊——!!!”
浅川萤好笑地安慰了几句它,结果没走几步路就遇到了隐部队员。
?
绘梨纱扑打了一下翅膀,眼泪汪汪的,“主人!我担心你,就直接把隐部找过来了。”
“浅川大人!你怎么样了!?”
几个隐部担心地看着她,然后看到她的伤口和血迹后,急忙把她放到了担架上,同时注意不压住她脑后的伤口。
“浅川大人你的伤怎么这么重!?那只鬼非常厉害吗?真是辛苦大人你了!”
其中一个性格比较活泼的隐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每一句不经意的话都像是一根刺扎在浅川萤心上。
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她要破防了。
讲出去笑死人,没有因为鬼受伤,反而是因为其他的一些事情受的伤。
浅川萤默默地闭上眼睛,装死,已读不回。
(将世界静音,静静地聆听她心脏破防的声音。jpg。)
而绘梨纱喋喋不休,她被抬回蝶屋花了多久时间,它就骂某只猪猪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