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祝易目送梁韬去了书房,门外见他将一摞不知什么文件理在一处挑着便问,“你原来住这边多么?”
“之前也没住多久。”梁韬随口应道,“这不是当时的婚房。准备要孩子才搬过来的。大一些。”
接下来的话梁韬也没往下提了,祝易自己能捋得明白。人生经历的事或许就是这样,信心满满的计划好了,然后有一个点有了偏差接着就往不同的道路上走了。
祝易仔细又打量了一圈,曾经生活过的痕迹并不太明显,似乎是想将那个曾经存在过的人的影子尽量抹去。这不免让她有些好奇起来。
不单单是清理得过分,一些家具和陈设甚至被调整到了适合轮椅通过的位置,加上楼上看着就让人不舒服的扶手。
祝易不禁道,“是不是有点触景伤情?”
梁韬点了点头,“说不会那显然不可能。”
“那当然,你们一起在这里生活过。一起遇到过很多事。肯定会想起来。”祝易说着又觉得有些酸溜溜的,“反正你也不常来。怎么不干脆把它租出去?好歹还能做个包租公。”
“户型不太好。”梁韬顺势指了指楼上,“上面还搞了一圈扶手。一般人都看不上。”
“哦……”祝易瞄了他一眼,“那就放着?”
“嗯。先放着。也不是特别缺钱。”梁韬拿着手里的东西笑道,“这个送你。”
是一个造型有趣的人形茶宠,梁韬托在手上,“一个朋友烧的。你看像谁?”
“像你。”祝易想也没想就答道。
“还带抢答的?”梁韬佯作吃惊笑道。
祝易接到手里,见这茶宠圆圆的脑袋,头立得端端正正的眼睛却向上看着天。祝易试着做了这个动作才发觉这分明是在翻白眼,再看这茶宠就觉出恶趣味来了,不单单是堂而皇之的翻着白眼,就连屈在身前的那只手指也分明是竖着中指。
祝易吃惊,看着梁韬再看看手上的小人,许久叹了口气,“我说梁老师,这是你的本性么?”
“算吧。”梁韬笑道,“朋友说是知道我习惯搜集这种东西,实际上是变着法让我没那么难过。”
“太可爱了。”祝易小心地摸了摸紫砂小人的脑袋,“真厉害。”
梁韬将自己要取的文件装在文件袋里放在轮椅空出来的地方,边往外走边道,“与艺术沾边的人思维都挺开阔。很神奇的。”
“你说他是个艺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