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公子说入夜了这公主府的外人太多,今日他就守在门外。”冬香出去转了一圈,这个时候回来对萧锦瑟恭敬的说道。
“让他进来,不必在外面守着,我的敌人可都已经打进来了。”萧锦瑟自然知道冬香口中的公子是谁,分明就是吕瞾,她这个时候说出来大概是想气死陈灵儿吧,只是这一次萧锦瑟并没有大事化小,她得让陈灵儿知道自己输到了哪里。
“是。”冬香点点头,微微一侧身子,就看到吕瞾已经从门外走了进来,几乎都没有打招呼,朝着萧锦瑟走来,两人身形渐渐靠近,几乎可以说是亲密无间,想也是了,他们两的关系,大概早已不必小心翼翼,更不必刻意拉开距离,更何况楚国百姓有谁不知道当初萧锦瑟与吕瞾有婚约在身?
“公主殿下该休息了。”吕瞾站定在了萧锦瑟身边,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声音细小如蚊,可是却还是被陈灵儿听了个一清二楚,显然这是吕瞾故意的。
“那就请侧妃先回吧!”萧锦瑟点点头,看向陈灵儿下了逐客令,这人到现在还没有回去的意思,难道是准备等她多说什么吗,可是显然萧锦瑟没有这个心思。
她觉得有这个时间,自己还是好好休息的实在。
“驸马到。”只可惜了,这时间赶的太凑巧了,周丞弈居然来了。
“你来做什么?”看到周丞弈的瞬间萧锦瑟就难看了许多,冷眼看着周丞弈开口问道,他难道不知道萧锦瑟对他的厌恶吗,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才是真的没有自知之明。
“听闻侧妃到公主这里来了,所以来看看。”周丞弈好似在忽然之间明白了什么,在萧锦瑟的心里,吕瞾这个亡国太子要比他重要的多,所以才会大婚之日两人都不曾同房,所以当初萧锦瑟主动请旨要嫁给吕瞾,周丞弈好像忽然之间全都明白了。
“那刚好,就请驸马快把人带走吧!”萧锦瑟一脸嫌弃,对于陈灵儿她本身就厌恶,现在萧锦瑟最不喜欢的两个人倒是赶到一起来了,这让萧锦瑟无论如何都不愿继续相处下去了。
周丞弈垂眸,眼神中闪过了一抹狠戾,看着眼前的吕瞾,心里在想什么,让人看不出来。
“看来长公主对魏国太子还真是放心。”周丞弈看着吕瞾饶有深意的说道,他能看出来萧锦瑟对他是十分相信的,否则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都不让吕瞾离开,更能确定自己在萧锦瑟这里一定有印象不太好。
只是周丞弈不知道,为什么萧锦瑟对自己会是这样的态度,简直和原本南辕北辙,好似是两个人一般,他想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背后的事情更不可能会被萧锦瑟知道。
可周丞弈怎么会知道上一世发生的事情,他是否能想到在登上了那金龙宝座之后的他,要了皇族所有人的性命,让萧锦瑟的孩子惨死腹中,让封曲枝成为了斩杀她的最后一步,萧锦瑟怎么能甘心呢?
“是放心,至少魏国太子绝对不会在背后算计我。”萧锦瑟毫不否认,她是相信吕瞾,只是这相信都是有理由的。
“我也不曾!。”周丞弈忍不住的去反驳说道,脸上写满了坚定,他肯定至少现在位置自己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萧锦瑟的事情来。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驸马在我心中有个非常重要的位置,所以我对驸马的要求高了许多,可是魏国太子不一样,他所做的一切我都可以理解,不管是愿意站在我身边自保,还是算计我复国,我都可以理解。”
萧锦瑟嘲讽的说道,这话说出来大概连周丞弈都不会相信,他在萧锦瑟心里的位置绝对不可能重要,说到底在萧锦瑟的心里他就是个仇人,只是现在他不知道罢了。
“你……”
“好了,我今日累了,驸马和侧妃快点回去吧!”
周丞弈还想说什么,只是萧锦瑟却没有给这个机会,甩了甩手转身进了内室,进门之前还留下了这么一句话,这样坚定地逐客令,相信他总不会再听不明白了吧?
这两人一句话说不出来,看着萧锦瑟与吕瞾一起进门去,心中不甘心可是却不敢表现出来。
“驸马,你难道就不好奇,为何萧锦瑟为何对望之哥哥如此厚爱?”刚出了萧锦瑟的院子,陈灵儿忍不住开口对周丞弈问道,分明两人已经是夫妻,而且也有了夫妻之实,但是陈灵儿对这人喜欢不起来。
“你知道?”周丞弈诧异,陈灵儿不可能对萧锦瑟有任何的了解的。
“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帮驸马问出来。”陈灵儿冷哼一声,果然周丞弈还是在意萧锦瑟,虽然她及其不满这些男人都对萧锦瑟一往情深,可是好在周丞弈不是她心中所爱,所以陈灵儿不会在意。
“你有什么本事可以问出来,若我没有记错的话,长公主应当对你的防备是最重的一个,还是说九公主到现在还不自知?”
周丞弈忍不住笑了出来,陈灵儿位面也太看的起自己了,又或者说是太看不起萧锦瑟了,真以为萧锦瑟会相信她的规划,把自己心里所想全都说出来吗,这简直是可笑。
“驸马可以不相信,但是驸马不得不相信的是长公主虽然防备我,可是她却相信我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但是驸马就不一样了,驸马背后的东西,似乎足以让任何人防备了吧,长公主是不是知道了驸马背后的东西,难道不是问一问就知道的吗?”
陈灵儿嗤笑一声,原来周丞弈也有如此愚蠢的时候,竟然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问题自然是出在他自己身上了,楚楼的少阁主,萧锦瑟防备是理所应当的。
“不可能,长公主绝对不会知道的。”刚听到这里周丞弈就急忙否认说道,他相信萧锦瑟是调查不到的。
“萧锦瑟可以调查不到,但是你可不要忘记了,你在宫里还有一桩风流债,你不说她就不会说吗?”陈灵儿盯着他一字一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