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宁弯下腰,单膝跪地,向着这位尊贵的公爵献上了自己全然的敬意。
袅袅的青烟伴随着令人昏昏欲睡的味道,慢慢的弥散开来,一如安东宁极为不平静的内心。
这个世界的安东宁得到了全部,权势,金钱,全部的全部,他想要献给自己的主人,却也知道mylord的钱财早已布满了古灵阁,然而事实上,安东宁也始终认为,自己的主人并未真正的开怀过。
直到他看到主人带着一个黑发黑瞳的小女孩走来的时候,lord眼底那不经意划过的温柔,那般的眷恋,使得所有的人都不禁的惊诧,那个清秀的小女孩,明明是如此的稚嫩却值得lord如此的眷恋,是的,是眷恋和爱意。
即使那个女孩的眼神如此的迷惘如此的淡漠,但是却使得lord如沾染罂粟一般刻骨,不能的放手,舍不得放手,安东宁从lord向来沉稳的眼神似乎读出了这样的话语,看到那个传说中的救世主Harry·Potter的妹妹Moli,安东宁懒散的看向王座上细心为黑发的女孩擦去嘴角的污渍的lord,他猩红的眼底染上了淡淡的温暖。
手猛然间攥紧,这个女孩不能留下来,绝对不能。
任何能够威胁到主人的人都不改存在,是的,她不该存在。
无独有偶,不过区区几个月后,在另一个世界,洗去了繁华只剩下疲惫的另一个安东宁也是抓到了那个黑发黑瞳清秀可人的小女孩,这一次,这个世界的忠心耿耿却被关押在阿兹卡班十几年的贵族,看着那个淡漠的小女孩被带到了lord的身边。
他看着lord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他知道不应该担心,他知道,但是安东宁依旧害怕,他在害怕,害怕着,这个女孩到底会对自己的主人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呢?
她很危险,安东宁是这样觉得的,不该把她留下来,她眼底的沧桑,眼底的悲哀,甚至于那浅浅的绝望,都令安东宁深深地不安,那个孩子的心似乎很深很深,完全不像是一个孩子。
直到他第二天,走进去才看到了少女白色的肌肤伴随着黑暗色的被子,更是白的扎眼,似乎心底在呼唤着什么,安东宁,这个人会是一个阻碍,一个可怕的弱点,你要趁现在杀死她,必须如此。
他走上前去,少女侧过头来,黑色的长发散落,露出了白色的脖颈,那双黑色的眼眸却也是如此的悲哀,安东宁眼眸一沉。
她会影响到黑暗公爵大人的,一定会的,心底似乎有个声音在呼喊着,安东宁抽出魔杖,看到少女略带了然和解脱的眼神。
淡漠而悲哀,忽然手微微的一抖,一道绿光伴随着口里的语言而出,光芒划过,看着慢慢的躺倒在床上,宛若沉睡的黑发少女。
直到若干年后,安东宁依稀记得,若是当年不杀她,会否今夕的一切都会有所不同呢?
然而世界上必然没有如果,只不过,此刻的主人会否是依旧如此的孤单呢?那个少女早已逝去,然而留下的,却令人深思,安东宁坚信时间能够改变一切,就如若是当时公爵胜利了,那么他也许会华服贵食而活下去,虚浮空虚华丽,如此而已,然而毕竟当年失败了,所以才会在阿兹卡班呆了那么久,哪里的阴沉和黑暗超乎人的想象。
最后看了眼,坐在王座上俊美成熟的男子,微微的叹了口气,若是当年不杀她,又会如此?
然而世界上有岂有如果。
番外II
铟钥静静的凝视着窗外,无论是翩然而落下的落叶或是来往匆匆而过的人,都难以完全的映入内心的深处,明明已经过了许久了,但是心地却以后泛着淡淡的苦涩,无论如何说起来,曾经的一切并非过眼烟云,有些事情有些东西终归是会被深深地记下来的,无论是爱也好,恨也罢。
咬着奶茶的吸管,墨铟钥知道自己的心很深很深,她很疲惫,恍若一个七老八十的旅者,她身体的年华不过是花季,心态却早已是一片荒芜。这是一种悲哀,心死的悲哀,恍如一生一世都是如此的悲哀,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如此无趣,忽然感到脸颊微微的一冰,抬起头,才看到北越把手放在她的脸颊上,北越的手不算美人因为学习的缘故拇指的指腹上还有一层薄茧,但是因为身体缘故因而手是冰凉一片。
来人坐在墨铟钥的对面,北越翘起二郎腿才继续说道:“你想什么呢?这么专注?”
墨铟钥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没什么。”
实际上北越不是不清楚对方的变化,她的变大了,也许在不久以前她一直就在变化着,但是现在却是最严重的。
严重到这个人恍若依旧还活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