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锦秀觉得阿峰看上去很快乐,似乎没有什么烦恼。
刘锦秀说:“阿峰你似乎是在红尘中游荡的快乐的精灵,在你的身上看不到丝毫烦忧,只能感受到快乐。”和阿峰相处只能感受到他的快乐,快乐竟然那样不真实,因为刘锦秀觉得世上的人大多数有着这样那样的烦恼。
阿峰说:“人总是有快乐和悲伤两种情绪,两个方面,但我只想给你快乐。或许从前的我并不是这样。”
刘锦秀看着阿峰,有些突然说:“我现在心里有很多事情,等放下的时候,等你真正了解我的时候,也许我们才算是真正的朋友。”刘锦秀想也许是时候放下了,是否自己的情感之路也像过年时那样辞旧迎新,只是旧的那个人,以前发生的事情就像树的年轮,伴随着年轮的恰恰是过往的岁月。锦绣
阿峰眼中闪过惊喜,闪过哀伤,闪过刘锦秀看不懂的情绪。说:“如果你能回来,如果我能等你,我愿意。只是……。”
阿峰心想如果我能记起来就好了。阿峰其实去过医院,医生告诉他,他得一种无法治愈的病,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忘记一些事情。这些还不是最糟糕的,可是这些都不想让他一丝希望都不留给自己。
“难道你不愿意,你难道不愿意有个家吗?”刘锦秀有些调皮的说,就像开一个玩笑,“难道你是属于那种从没想过让自己有个家的人吗?”
“当然愿意,难得还有人愿意嫁给我,谢谢你。”阿峰说着,双手交叉,呼吸有些急促。但也看着玩笑说:“我在四五岁的时候就想有个家了。”阿峰的记忆就像碎片一样,不完整,那些发生的事,经历的事毕竟还有痕迹。
“吹牛”刘锦秀用手刮羞阿峰的脸,“您成熟的够早的,四五岁的时候就已经成熟了。”
“你没玩过‘过家家’的游戏吗?”阿峰带着点愉悦,极力想使话题变得不那么低沉。阿峰似乎想起了什么。他似乎想起了写什么。
刘锦秀笑了,虽然她并没有觉得好笑。刘锦秀发现阿峰只有提到过去,谈到未来才会变得有一丝的阴影。
刘锦秀感叹道:“你说咱两从相识到现在,真是有点像盲人骑瞎马。”
阿峰双拳紧握说:“可是我想该结束了。”阿峰突然想起了那个电话。
刘锦秀吃惊说:“结束什么。
阿峰说:“没什么。不过想起了一句话。”
刘锦秀说:“什么话。”
阿峰故作深沉的说:“你觉得每一对恋人都好像前世的冤家,不是冤家不聚头。”
刘锦秀虽然知道男人在说没什么的时候通常都是心理面藏着事情。从前的她心里总是藏不住事情,而现在已经学会心里再想知道,嘴却一句也不说。
阿峰也静静的看着窗外的山峰,去感受它的连绵博大,对于这一切阿峰有些兴奋,但这山这路自己走了也不止一回了。却每一次都会感到它的博大。
阿峰对刘锦秀说:“踏上这火车感受这回家的路,是不是比你无休止的赚钱更有意义呢?“
刘锦秀不无玩笑的说:“不知道你是不知人间的公子哥,还是方外来的闲散和尚,高尚的您早已跳出三界之外,不再五行之中。”
阿峰笑着说:“我若真是那孙悟空,又何须为五斗米奔波。”
刘锦秀想起这些嘴角泛起微笑,然而也不乏酸楚的对阿峰说:“世间爱钱的人,奔波于事业的人不一定是爱钱的,说不定只是想走的更远,不想让这连绵的山脉限制了她的视野,不想让钱,阻挡了她的脚步。阿峰你说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