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长琛瞪了他一眼,掀开薄被就要下床,“扶我一下。”
“营长,嫂子应该已经到楼下了,你要去送她已经来不及了。”
梁长琛真心觉得眼前这个兵一点脑袋都没有,下了床,往厕所走去。
宋瀚文小心地扶着他,这次才恍然大悟地说:“营长你要上厕所直接跟我说就行了,不用这么折腾,我给你拿尿壶……”来。
后面的话是被梁长琛阴冷的眼神看得消音的。
行吧,营长这样的钢铁硬汉,是不能接受在床上上厕所的,他好好伺候着吧。
梁长琛见到他终于安静,这才收敛了气场。
宋瀚文悄悄拍拍胸脯,营长真是太双标了,面对嫂子的时候如沐春风有说有笑,面对他们的时候就全是威压。
第二天,甘景枳上午去看梁长琛,还给他带了本书打发时间。
梁长琛的刀伤是在肚子上,不能乱动。
甘景枳在医院已经混熟了,何况中间还有一个朱乐琴调和,她在医院跟在自己家一样。
她一到医院就听到医生说梁长琛昨天勉强下床扯动伤口,导致伤口崩线,又重新缝合了一次。
她叹了口气。
军人似乎都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他们总认为自己有无限的潜能,觉得只要再努力一点就能成功,再抗一抗困难就会过去,日深月久就形成了习惯。
所以他们受伤了就自己默默忍着,有难处就自己悄悄解决,从来不知道要找人帮忙,因为他们从来都是那个帮助别人的人!
甘景枳不知道自己说的话他会不会听,于是就安静坐在那里看自己的书。
虽然还没有决定好是要读医学还是学外语,但是要考上大学是一定的。
昨晚拿起书本的时候,她才发觉,过了几十年后,课本上的那些符号,她好多都觉得陌生了,那些公式方程式,也全然不知道要怎么用。
她只能是从头学起。
前世,她能够取得那样的成就,每一步都走得艰难,身边除了拖后腿的韦西荣和陆海娜,并没有真正帮她的人,但最后还是成功了。
现在,只有四个月的时间了,她一定要啃下那些教材,考个好学校,为以后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铺好路子。
一整个早上,甘景枳都在看书,一句话都没有跟梁长琛说。
就连梁长琛渴了自己忍痛去倒水,不小心打翻水缸,把水洒出来,甘景枳也没有理他。
梁长琛一边把水擦干净一边看向甘景枳。
甘景枳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书上,丝毫没有被他的动静打扰到。
梁长琛在把杯子放回桌上时故意加重了力道,杯子磕在桌上的声音比平常大了不少。
可甘景枳翻了页书,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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