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下午很早给我打电话,说快来,有大事。
我以为夏又遇到什么事情,匆匆赶去,夏带我到了昨日的门口,说“你先进去,让他看看。”
夏果然信守承诺,答应带我看算命先生,一定会带我去,我满脸不情愿,还是被推了进去,屋里坐着个老人,因为摆摊的缘故,被晒得黝黑,见我进来,也不说话,等着我先开口,我偏不开口,“来者何人。”他幽幽的问我。
“大师,我来算算命,看看。”
大师看了我一眼,让我坐下,谱还摆的挺正,故弄玄虚,他的屋里闷热难耐,还有汗液发酵久了问道,和男孩子在阳光下打球流的汗不一样,这是老人才会有的,洗不掉的汗渍味,坐久了辣眼睛。
我报上自己的名号,生肖。
“嗯,三十一了。”
“不,我还不到三十,过一个月才过生日。”
“不,你那是周岁,不按那个算。”
“不,我就按那个算,电脑上显示我还二十九,还不到三十。”我坐在一旁死犟,就是不承认,大师第一次遇到我这种人,心怒面也越发严肃。
紧接着,大师开始忽悠起来我,嘴里叭叭的说着不知从哪本书上背下来的东西,听得我一愣一愣的。“你看,你天庭高耸,必是衣食无亏,地阁方圆,也是荣华富贵,但近来印堂发黑,眉眼生虑,诸事不利。”说着说着,开始推销自己的护身符。
夏从门外进来,“最近又缺钱花了,挺狠啊,护身符都好几百一个了。”夏站在门口,瞪着大师。
“冬子啊,我以为谁呢。”大师看清楚是冬子,露出笑容,让夏给倒杯水喝。
“你别扯没用的,该摆摊摆摊,你家那口子呢。”夏很熟练的走到另一个屋里倒杯水出来。
“出去了,还没有回来。”
“什么时候回来,给他看看。”夏指着我说。
“这是你喊来的,早说,我给好好看看了。”说着,大师拉起我的手,夏一把打断,说“你摆摊摆摊,别死么养阴的,我找婶子看。”
“你这小妮,长大了来能耐了。”大师喝着夏递来的茶,骂着夏,夏也不管,找个板凳就坐,说,给婶子打电话,让她来。
夏扶着大师起来,大师腿脚不好,走路一晃一晃的,把大师的东西放进背包里,目送他去摆摊,然后坐在家里等婶子来。
“他的家,他出去了,我们坐在这里不好吧。”
“没事,他知道我,你昨晚睡觉了吗?”
“没有。”我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