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皇子相王陈炼,襄阳王府世子林长风。”
“襄阳王府啊……”她似在感慨。
元月晚敏锐问道:“你对襄阳王府感兴趣?”
“嗐,哪儿的话呀。”宋金玉摆手,“我只是没料到,竟然还有个襄阳王府的。”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元月晚哼道,“襄阳王妃,也就是林长风的生母,她同皇后娘娘是亲姐妹,算起来,他们才是真正的表兄弟呢。”
“欸——”宋金玉拉长了声音感慨着,“这京城果然是富贵挨着富贵啊,有钱有权的都是一家人。”
元月晚心想,何止是京城呢。
竹心和木兰送了东西回来,一进门,木兰就吵嚷着:“可了不得了,那边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吵起来了。”
正趴着养神的宋金玉一听有热闹可看了,立马就来了精神,她问:“怎么回事?”
木兰嘴快,说道:“具体咱们也不清楚,只是听说桐姐儿和妍姐儿为了一只小皮球,两个人推搡了一回,妍姐儿跌到了地上,手给蹭破了皮。二少奶奶知道了,就赶去大少奶奶屋里吵了。我们回来的时候,听说还在闹呢。”
宋金玉听得糊涂:“什么桐姐儿妍姐儿的?”
元月晚瞅了她一眼,压根懒得搭理她。
还是竹心笑道:“桐姐儿是大少奶奶的女儿,妍姐儿是二少奶奶养的。”
她这样一说,宋金玉就算是明白了:“我知道,你们家大少爷是长房正室所生,将来这越国公府的主人;二少爷是三房姨娘生的,却赶在你们家大少爷前头生了个儿子,两房一向不和,今日为了这点子小事,吵起来也是情有可原。”
元月晚觑着她:“如今你倒是对我们府里的事情掌握得一清二楚,都学会推离了。”
宋金玉谦虚:“哪里哪里,这还不是对亏了你,否则我哪能知道这些。”
元月晚哼笑。要说起来,也是她这两个哥哥屋里不安生。
正如宋金玉所说,她大哥元月承是她大伯母亲生的,月字辈第一个孩子,又是嫡子,自是金贵。二哥元月鸿,虽是她叔父的儿子,只因是蔡姨娘所出,又被他亲生父亲定了小户官家的女儿,一直以来都有所不平。
元月鸿虽不平,但无论相貌还是才华还是拳脚功夫,处处都落元月承一截,不平也磨平了。直到他娶了那王氏女,三两抱两,先开花后结果,竟给他先生了个越国公府的曾孙来,从此便觉得自己夫妻要凭子而贵,走在府里头腰杆都不由得挺得笔直,事事都要越过元月承去不可。
想必今日这一出,也是那王氏借着孩子发挥,要压大少奶奶张氏一头。
宋金玉已经走到门口了,回头见元月晚还坐着不动,不禁问:“怎么,不去看热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