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魏纾,嬴驷不觉得这个梦中的女子是他的纾儿。
嬴驷被困在这个梦中只能看着这三人的悲欢离合,其余一概不知,他从一开始的抵触到后面的愤怒,再到沉默。
他反问自己,如果当初纾儿真的那样对待自己,那么他还会爱上她吗?还是会像这‘梦’中的自己一样,与她渐行渐远,再也不敢碰她,转而喜欢上别人。
答案是否定的,但是他很清楚,他的纾儿永远也不会像这个梦中的女子一样那么对待自己的,正因为现在在他身旁的是她,所以他才会愿意只要她一人。
嬴驷闭上了眼睛,不想再看眼前扰乱他心神的画面,回想着当初他和纾儿之间发生的每一件小事,每一点细节,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纷乱的心情也平静下来了,突然感觉唇上一润,接着有人用手指在他脸上摩挲着,这柔软细腻的手感,嬴驷不用看就知道是魏纾。
等等,嬴驷突然想起了自己晕倒前魏纾似乎刚刚醒来,猛地睁开眼睛,近在咫尺熟悉的脸不是魏纾又是谁?
“纾儿。。。”嬴驷的声音有些哑,贪婪地盯着她的脸一眨不眨,虽然也许只是短短的一个梦,但对他来说却仿佛分别了一生了。
“王上!”魏纾惊喜万分地看着嬴驷,“你醒了?!”
“纾儿”嬴驷一把将她拉到怀里,紧紧地搂住她不放,“你吓死我了。。。”语气里还带着点颤音,显然是真的被吓住了。
魏纾轻轻抚着他的背,眼泪也掉了下来,要不是空间突然恢复,她可能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
“纾儿,咱们以后好好过,再也不要分开了好吗?”嬴驷再也不能承受这种锥心之痛了。
“好——”魏纾哭着笑,两人相拥良久才分开。
。。。。。。
这事过后,王后难产又母子平安的消息才传了出去,朝野内外不管喜不喜欢魏纾的都松了口气。
若是魏纾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么嬴驷不论娶不娶新王后,都要出乱子,秦国眼看着蒸蒸日上,可不能再乱了。
魏纾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才被允许下来,也终于可以出去透透气了。
“王后您就是闲不住,整天想着往外跑,才刚坐完月子呢。”喜妹调笑她。
“小没良心的,把你闷在房里这么多天看看,再说了我早就好了,你们偏不信。”魏纾隔空亲昵地点了点她。
洗漱完毕,魏纾站起来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全身的筋骨都发出舒服地响声,“小公子呢?快把他抱过来我看看。”
儿子都满月了,嬴驷还没给他一个名字,只能小公子小公子的叫着。
没一会儿,喜妹就将魏纾的胖儿子抱来了,魏纾接过掂了掂,嗬,这才一个月呢都有十二斤了,刚出生时有八斤,够胖的。
襁褓里的小婴儿早就褪去了满身的红,看起来白白嫩嫩的,似乎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张开了无齿的小嘴笑开了花。
“今儿就是小公子的满月礼了,想必王上已经想好了小公子的名字了。”喜妹一边帮魏纾梳妆打扮,一边与魏纾闲聊。
魏纾却觉得嬴驷对待儿子的名字似乎颇有顾虑,她已经不止一次提起了这件事,他却一直避而不谈。
等魏纾梳妆打扮好了嬴驷就回来了,看着魏纾难得穿着盛装的样子,嬴驷眼前一亮,“纾儿今日甚美。”
魏纾笑着应下了他的夸奖,“王上也仪表堂堂。”
“王上,今日可就是满月礼了,咱们孩儿的名字可取好了?”魏纾又提起了。
嬴驷这次倒没有再推托了,轻松一笑,“已经想好了,就取名为荡,意为平荡中原之意。”嬴驷纠结了很久,后来一想,那毕竟只是个梦,倒没有因为一个梦而避讳的说法。
看见对面魏纾似乎并不很惊讶的神色,嬴驷心中了然,其实他心中早已隐隐猜到了此魏纾非彼魏纾。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的这个人一直在自己身旁就好。
魏纾听了这个名字也没有很吃惊,毕竟这个名字虽然叫起来不太好听,但寓意是真的好,也不是后世有些人意淫的那样。
更何况魏纾相信自己的孩子不会像历史上的武王一样。
“这个名字甚好,王上大才。”魏纾不走心的夸道。
等到吉时到后,赢驷牵着魏纾的手,两人身着玄衣纁裳,后面跟着抱着嬴荡的侍女,缓步走向了蕲年宫。
蕲年宫是历代君主祭祀还有大典的地方,魏纾觉得有些奇怪,“王上,办个满月而已,去蕲年宫是否太过郑重了?”
嬴驷朝她神秘一笑,“纾儿放心,寡人自有打算。”于是魏纾也不多问了。
等两人到时,文武百官早已到场,一个个穿着隆重,一见两人,全部行着大礼,“王上万岁!王后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