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月听说此事,便叫来柏杉,细细嘱咐了一番。
不消半日,几乎是整个望京城都知道了沈家二房典当古董换现银的事。
二老爷还沉醉在望春楼的温柔乡里,他同他的狐朋狗友们一手揽着一个年轻娇丽的妓子,如此温香软玉,谁想回家面对那个母老虎。
酒过三巡,忽然同桌有人问起,“沈二爷家中出了何事?”
沈二听得一头雾水,家中何事,他如何不知道?
那人便将这两日听到的传言一字不落的说给沈二,沈二听完气的火冒三丈。
沈二听得火冒三丈,酒也顾不得再喝,上了马车便直奔沈府。
那传言说的明明白白是沈家二房去典当了东西,沈二便直接冲进何氏的房间。
“你都背着我干了什么好事!”
这两日何氏找不到沈二,正一肚子的气,好容易今日回来了,进来了就气势汹汹的兴师问罪,何氏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上去便与沈二扭打起来。
“你问我,我倒还想问问你呢!”
“你问我什么!你好端端的跑去典当东西干什么!现在全望京城都传遍了!叫我的脸往哪儿搁!”
何氏也不知道这事怎么就传了出去,气急败坏的指着沈二骂:“若不是你在外面花天酒地胡乱糟银子,如今沈家公中怎会连给老夫人办寿宴的现银都掏不出来!若不叫人去典当库房里的物件,娇儿哪来的银子办酒?”
沈二听了这话也理亏,但还是气愤,“谁叫娇儿去给老夫人办酒了?简直是没事找事!往日这些事交给大房去办从没出过差错,非要把这活揽过来,也得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能耐!”
何氏一听父女二人都在责怪自己,没有人理解她的苦心,又急又气,悲恨交加,也顾不得许多便与沈二撕打。
沈二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他也没料想到何氏有一身的蛮力,这一场下来竟被何氏在脸上刮了好几道血印子,这几日便也不出门了,一头躲进薛姨娘的院子,对何氏避而不见。
沈璃娇忙着操办寿宴的事无暇分心,便是知道了父母之间的矛盾也无力去管,从前不当家不知道,看着蒋氏做这些事总是游刃有余,如今自己接下了这活,才知道大小事情事无巨细都要自己操心,她也是顾头不顾尾,有些事也不去深究,能分给下面人去做的都丢给下人了。
沈老夫人自从那日之后便气的病倒了,沈望秋回府便去探望母亲,沈老夫人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责怪蒋氏,怪她将二房的事放在明面上,更怪她不好好给自己操办寿宴。
沈望秋知道母亲偏心,便也不想随着母亲的话说。
“当日二房主动提出要给母亲操办寿宴,母亲也是点了头的,如今为何又怪罪到大房头上?”沈望秋也是一肚子的不平。
“你这是怪我偏心?”沈老夫人气的直咳嗽,“就是这事交由二房去办,既是给我办寿宴,那你们大房总也要出些银子吧?”
沈望秋自己的月俸都是交由公中的,如今沈老夫人叫大房出银子,无非摆明了就是叫蒋氏自掏腰包,沈望秋知道蒋氏一贯在家中受委屈,只是因着对母亲的孝道从不计较,如今母亲竟然挑明了叫蒋氏出钱,沈望秋一瞬间对母亲失望至极。
“好哇,既是给母亲做寿,那也不该大房一家出,不如母亲将二弟三弟都叫过来,三家该出多少定个数,大房绝不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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