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盘腿坐在塌上修炼的林一睁开眼,感受着体内的灵力已经充实。缓缓的站起身,走到桌前倒了杯水一口喝干。看了眼窗外,心理暗想,“夜黑风高,真是个杀人放火的好时机。”不由的一笑,飞身跃出窗外,往九华山而去。沿着山路往上走,过了平台走没多久,就看见茅山派分支的山门,茅山派屹立在一块突出悬崖的巨大石头之上,两盏犹如簸箕般大小的灯笼,孤零零的挂在门口,就像巨兽的眼睛,在黑夜中显得更加诡异。
林一避开大门,找了个僻静的墙根,一个纵跃便上了墙头,细细打量着里面,庭院不大,却是种着许多花花草草,正北面一间宏伟建筑,想必就是游客焚香祷告之处。东西为厢房供游客居住,后院才是茅山弟子们的休息居所。
林一翻身跳下,蹲在墙根处栽种的花草中,沿着花草慢慢的往正厅移去,趴在窗前,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几只蜡烛随着微风轻轻摇摆着。又探查了各间厢房,只是有些香客留宿在此。前院并没有发现什么,有没有感应到李香香的灵魂波动,林一决定往后院瞧瞧。
后院建立在巨石的最前方,若是巨石从这里断裂,整个后院都将坠入悬崖,若是在这里被发现,唯一的退路便是往前院逃走,不然就只有跳崖或者死在这里。若是说御剑飞行,那当然可以,只是现在林一还不稳,若是情急之中处了差错,那便是一命呜呼。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林一并不想贸然使用,最起码得等到熟练掌控才行。
进入后院,只有两间房屋还亮着灯,隐隐的传男子的谈话声,出林一施展灵隐步,悄无声息的爬上了一间屋顶,微微拨开瓦片,里面的情形便一目了然,里面两男一女,女的被捆绑着,面无血色,嘴上塞着布条,不停的发出呜呜声。
而两个男的坐在桌前喝着茶,其中一人道士打扮,对面是个中年胖子。
那道士开口道“鲁员外,这女子可曾相中?”
鲁员外双眼微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呵呵笑道“嗯!不错,不错,就这个吧我要了。”
说完掏出一百两银票递给那道士,那道士接过银票揣入怀中,站起身拱手媚笑道“那鲁员外慢慢享用,不出盏茶功夫,药力就会发作,天明之前都不会有人来打扰员外,在下就此告辞。”
鲁员外站起身回礼笑道“道长慢走”
道士走后不多久,那女子便开始挣扎起来,满脸通红,大汉淋淋,意识也逐渐的迷失。鲁员外迫不及待的解开绳子,抱着那女子便往床上走去。
“无耻”林一暗骂一声翻身跳下房屋,轻轻推开窗户,一跃而进顺手合上。走到鲁员外身后,见他由不自知,只得拍了拍他的肩膀。
鲁员外伸手撇开我的手掌,顺口说道“走开,钱不是已经给你了么。”不待转头,林一朝着他后脖颈就是一记手刀。顿时双眼一翻,瘫倒在地,看着床上已经迷糊的女子,多半是中了春药,林一也是苦恼,不知道该如何才好。思索良久,最终还是决定先离开这里再做打算。将这女子打晕,扛在肩上就往外走。才推开房门,迎面便走来一个年轻道士,那道士一愣不待反应过来,林一已经出手,一拳轰在了他的胸口之上。变急急往山门逃去,那道士缓过劲来,对着院内就大喊起来,“来人哪,有人夜闯山门,快来人哪。”
不多久院内便人影绰绰,火把通明。其中一人正是与林一有过交手的黑衣男子,那黑衣男子姓陈名康,乃是茅山七子之一。陈康怒声呵斥道“何人敢夜闯山门,还不快给我去追。?”
那年轻道士走上前恭敬的说道“陈师叔,那人往前门逃走了。”众人纷纷朝着林一逃跑的方向追去。
陈康走进房间,看着晕倒在地的鲁员外,和空荡荡的床铺,脸色阴沉。张达凑近身前装着满脸担忧可心里却是幸灾乐祸的说道“陈师弟,若是此事传扬出去,只怕这茅山派的声誉就要毁于一旦,到时候师傅责怪下来,只怕担待不起。”
张达自知道林一出了安庆府之后,便一路打探,利用官府的力量,总算打探到林一的踪迹。便和大师兄王远之,一路追赶着来到九华山上,住在这里,也是理所应当。
陈康冷冷说道“哼!师兄不必担忧,今晚我必要抓住此人,叫他永远消失。我倒要看看,是谁如此大胆敢夜闯山门。你还是想办法把你的血奴夺回来吧,别到了最后还是帮别人做了嫁衣。”说完转身朝山门追赶而去。
林一扛着女子飞奔向山门,依靠着灵隐步诡异的身法,连连躲过阻挡。突然感应到了李香香的灵魂波动,林一脚下一顿,便想再回后院。可后面追兵将至,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先逃出再做打算。寡不敌众,若是被他们包围,那可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就在快要出门时,突然一道人影挡在身前,那阴冷的目光不带丝毫感情。林一看清来人不由的一惊“王远之,茅山七子的大师兄。”
王远之这会也看清来人,“林师叔,是你。师傅不是说他受伤严重么,可看他现在的样子,不仅伤势痊愈,似乎连身体也变的更加壮实。”微微皱眉,心头有些忌惮,转念又是一想“只要自己阻他一阻,待张达,陈康二人赶到,再加上众多弟子,耗也能耗死他。”
林一心里暗急,可王远之挡在前面,若是再不走,可就要被包饺子了。再不犹豫施展灵隐步,一掌袭向王远之胸口。王远之抬掌与林一对轰一记,后退几步稳住身型,林一却借着后退之力,脚蹬地面跃上墙头,消失在黑夜之中。
王远之盯着林一消失的背影,感受着林一的掌力,“如此劲道,不过与我伯仲之间,难道他真的受伤未愈?。”想到这心中恼火,若是自己拼尽全力,未尝不能留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