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皇子拍案而起,“汝母婢也!”
“汝有何能?区区小江,何也朝天发令?何也遣将去救?今日之事可恶也,母之,诚彼娘之非悦!”
“你你…你个老匹夫,你放肆!”三皇子气道。
“汝汝…汝个黄口小儿,又奈吾何?”良迁令甩袖而去。
“他他…,他个老役夫,自恃两朝元老…,”
“王爷宽宥。良军爷秉性刚硬,时与将军冲突!也曾大打出手。”宋卫颔首道。
“他个役夫有何能?驷弟何惧?本王回朝参他一本,倚老卖老的狗东西!”三皇子骂道。
李驷掀盖喝茶,不作声。
“王爷威武!我们将军参了这老役夫无数本,本本被驳回,奏折批曰将军容不下人。”宋卫道。
三皇子一口气堵在胸口,嗤之以鼻道:“父皇心胸宽广,毕竟这老役夫曾是太傅。”
“王爷有理!”宋卫道。
三皇子斟酌了会道:“本王未曾领兵打仗,但自幼精通兵法。昨日探到突厥大军不在可汗国,想来天助吾朝,趁其不备占领国都!”
李驷眼皮颤了颤,垂头品茶。
“占领国都之后呢?”宋卫斗胆问。
“自然归南隅□□。”三皇子豪爽道:“父皇封老二个王,这就是他的封地!”又骂道:“冻死他个婢羔子。”
“突厥大军归国怎么办?”宋卫又问。
三皇子看他一眼,不明其意。
宋卫问:“倘若把汗国空城剿了,突厥大军回来…,”
“我们有突厥王子何惧?”
“王爷莫非?想挟三王子以令诸侯?”宋卫不可思议。
三皇子暗查不妥,摇头道:“本王觉得挟制不了。最好连人带巢的剿了!”
“王爷英明!”宋卫颔首。
三皇子不气馁,站在米盘前,拿着指挥杖,侃侃而谈!深觉自己是个惊世将才。
李驷把玩着埙,研究如何吹调子。帐外嚷嚷,不等问话,阿史汗·桑干闯进来,身后跟着抱弹棋盘的内侍。
三皇子看着阿史汗·桑干,惊问:“美人,为何把自己缝进大氅里?”上前打量道:“妙!实在妙!尽管有些滑稽,但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