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第二日映月卯时不到就起来梳洗了,可能因为新换了地方,睡不踏实,大家都很早就起床了。
经过昨儿松云姑姑的训诫,众人今天都打扮的素净简单。
映月本来还一直担心,昨晚上戴萤回来之后,玉璋会和她再起冲突,所幸玉璋早早就睡下了,没有什么事发生。
卯时一刻时候映月、玉璋等人就到了东配殿候着。松云姑姑先着小太监点名字。点来点去,缺了一个人,是映月屋里的绿杏。
“有谁见过绿杏了?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来。”
映月也很纳闷,明明绿杏今早很早就起来了,她们还在洗漱的时候,绿杏就出门了啊。
正在众人纳闷的时候,绿杏气喘吁吁,匆匆忙忙进来。对松云姑姑行礼:“姑姑,对不住,我来晚了。”
松云姑姑并没让她起来,只是看着她问道:“我昨儿说让你们今早什么时辰来的?”
绿杏有些惶恐的答道:“卯时一刻。”
松云转头问身边的小太监,“张保,现在什么时候了?”
张保回道:“回姑姑,现在卯时二刻了。”
松云姑姑望着仍俯身在地的绿杏说:“既然你迟了,那就是没守好规矩,坏了规矩就当罚。去,到外面廊下跪着去,我不叫你起来不能起,知道吗?”
绿杏焦急地解释:“姑姑,今早有人告诉我说咱们今早集会的地方改在御花园了,我很早就去了那里等,等了半边也不见有人来,这才又赶回来的。”
松云稍稍抬眉:“哦,是谁告诉你集会的地方改了的?”
绿杏眉眼闪烁,支支吾吾道:“是个小太监,奴婢不识得是谁。”
松云看她眉眼闪烁不定,言语不定,不是撒谎就是有事情隐瞒,挥挥手道:“不识得是谁,就敢听信他的话,你还挺大胆的吗。若是以后他让你去做谋害主子事,你也去做吗?”
“奴婢不敢。”没想到越解释越有错,她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你迟了就是迟了,迟了就要受罚知道么?去廊下跪着,跪满半个时辰。”
绿杏再不敢辩驳。只得到廊下跪着,连早饭也没吃上。
众人吃过早饭,方才开始一天的学习。由松云姑姑亲自教宫廷的礼节。
松云坐在廊下椅子上,手中拿着戒尺,缓慢而清晰地说道:“宫里规矩森严,一个不小心丢了性命也平常。你们可要把这些规矩记好了,知道吗?”
众人回道:“知道。”
松云将手中戒尺交给荣穗,让大家伸出手,荣穗接过戒尺,噼里啪啦,每个人手掌都被打了一下。
松云待她打完,才说道:“在宫里,回话要带奴婢二字。给我记住了。谁若再错,直接戒尺打嘴。”
大家都忍住手上的疼痛:“奴婢知道。”
“下面我要讲的话,你们可都必须记清楚。在宫里,宫女是不得单人行动的,也不能再宫中乱走,更不能私自出宫。如果谁违反了规矩,就要受罚。昨天你们也看到李映月她们几个挨罚的样子了,那还只是轻的。你们没见过、想不到的折磨人的刑罚还多的是呢。”
大家都瞅着映月几个,想到昨天她们几个的悲惨的样子,心里一阵阵发冷。
松云继续说道:“还有,如果犯了什么类似对主子不敬、偷窃的罪,可是会被驱逐出宫。你们要明白,驱逐出宫和当差满了被放出宫去可是两码事哦。驱逐出宫可是要连累家里人的。”
松云目光威利地扫过她们脸上,顿了一顿,严肃道:“最后,最最做不得的一件事,就是□。以前你们心里偷偷装着谁我不管,但是从你们进了宫起,你们就不再是自己的了,说好听了是主子的奴才,不好听了,你们就是主子的一件物什。要是有什么不检点,连累的主子的名声,可是要直接处死的。”
这些少女正是怀春年龄,女孩家谁没有点自己的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