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为什么不?本来就是他的错,本来就该怪他。
当年,如果不是他突然搬走,如果不是他走后杳无音信,也许,他会是她的男朋友,至少,会有希望。因为她考去清华前,已经定好计划,就算去了发现他有喜欢的女孩,她会厚颜无耻,她会死缠烂打。。。。。。反正,她是他邻家小妹,现在又成了师妹,他总不能不理她吧?
可是,他完全没有给她机会,一点也没有。
馨颖心里无比愤怒。她气诚诚,怨诚诚。可是现在,她能说什么?
什么也不能说。
她觉得好冷,真的好冷。
不过,不管多冷,她都不要穿他的衣服。
只当是。。。。。。对他的报复。
哪怕,更受罪的是自己。
谁让他不是她的男朋友?
谁让他不要她扶?
看着馨颖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敬诚心如刀割。他宁愿脱下外套,给颖子穿上,自己受冻,也绝对好过现在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受冻。
“颖子。。。。。。”敬诚再次低声请求。
馨颖坚决地摇头:“没关系,我还好。”她的声音颤抖。话没说完,又打了个寒颤。
诚诚心痛得不行,不知道颖子为什么这么倔强。看她的嘴唇已经有些发乌,脸色也开始发青,他几乎忍不住想一把抱住她。
只是,不知道,他应不应该。
风这么大,她这么冷,他自然应该抱她。
是的,应该。
可是,他不敢。
一来,他爱她,不愿冒犯。
二来,他爱她,怕她拒绝。
三来,他爱她,怕引火烧身。
抱,还是不抱,敬诚心里是痛不欲生的纠结。
他的浓眉越蹙越紧,他的心被狠狠地揪成一团,几乎要拧出血来。
馨颖见敬诚皱眉看着自己,一脸痛苦的表情,知道他很想脱下外套给自己。她的身上感觉更冷,可不要他衣服的决心没有一丝的动摇。
馨颖突然觉得鼻子有些发痒,似乎有液体流出。她吸吸鼻子,稀里呼噜,意识到自己冻得流清鼻涕了。
她有些狼狈,希望敬诚能将目光移向别处。可他偏不,一直痛苦地注视着她。
她只有在他的注视下,抬起右手,捏捏鼻翼,再用指尖轻轻触碰鼻子底部。这才发现,手指已经冻得冰凉麻木,脸颊也是。她不确定,只是隐隐感觉指尖所碰之处有点湿。
馨颖再次吸吸鼻子,同时用指尖轻擦。心里更加尴尬,希望敬诚没有注意到。
这时起了一阵风,馨颖的长发立刻随风乱舞。
她只有再次抬手,拢好头发,一只手在脑后揪住。
可是,马上觉得清鼻涕又要下来。只有一边吸鼻子,一边抬起另一只手去按按鼻底。手指麻木,口鼻也麻木,感觉不出。
馨颖恨自己,身体不争气。
更恨自己,心上不争气。
因为此刻,她浑身冰凉彻骨,手指更麻木疼痛。她很想敬诚能替她捂捂手。
还有,抱抱她。
就像,小时候。
其实,诚诚第一次给颖子捂手,偶然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