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军来了,大家快进城!”正在白水河畔建城的五千士兵和一万民众见到地平线滚滚而来的蒙恬骑兵,吓得赶紧逃入白水城。
白水城才刚刚起了木桩,城墙还没一丈高,四周围着一层层鹿角、拒马和栅栏来抵御敌军。
吕文焕身披铠甲,按着长剑,有条不紊地指挥士兵和百姓进城,而后布置士兵进行防御。
防线上涌动的守军惊慌地看着由远及近的蒙恬骑兵,滚滚铁蹄带给他们莫大的恐惧感。荆州少骑兵,鲜有见到成建制的骑兵大部队如黑云般压来。特别是骑兵旗手挥动的麒麟军旗随着呼啸的大风猎猎作响,威风凛凛!
“我乃豫州刺史手下大将蒙恬,白水城守军吕文焕速速投降,否则打破白水城,鸡犬不留!”蒙恬一骑当先,摆着神龙戈在阵前。
自从灭袁术一战以后,蒙恬主要在训练骑兵,如今五千骑兵大成,而且其中一千骑兵更是成为了他的特殊兵种,北逐匈奴的九原飞骑!
骑兵数量的增加让蒙恬越发自信。
孙夏势力的军事府分为陆军部、骑兵部、水军部、攻城部、后勤部、参谋部六大部门,除了最近新建的水军以外,孙夏对骑兵部的投入最多,特别是向凉州、并州、幽州购买优良战马和招募善射之士,每个月开销以百万计。不过也正是大手笔的投入,麒麟军战马数量以乐观的速度增长。
“吕文焕不是你随便喊一句话就投降的。你们骑兵虽然纵横江北,但是对我们的城砦坚固,战马不但不会成为你们的助力,反而会成为你们的束缚!”吕文焕不甘示弱地反斥。
他提前在即将建好的白水城囤积了一万五千人一年的粮食,本来就准备死战拖住孙夏对襄樊地区的进攻,好给荆南战场争取时间。所以根本就不怕被蒙恬包围。
“敬酒不吃吃罚酒,哼,我们也筑城。”蒙恬手一挥,后面跟着骑兵到来的马队拖着木材和石料抵达,就在吕文焕的眼皮底下,以及白水城万余军民的众目睽睽之下,大摇大摆地挨着白水城建起城池。
“将军,他们这是干哈子?”吕文焕的副将这辈子见过不少大风大浪,但是像蒙恬莫名其妙的做法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蒙恬带着五千骑兵来势汹汹,一副要摧毁白水城的样子,没想到却自顾自地建起了城池。
“他们这是要困死我们啊,我们被困在白水城中,无法出城取木材和石料,白水城的完工遥遥无期。而且只要城外的城堡建成,我们需要时时防备,别说拖延孙夏他们了,就连出城都困难。”防御大师吕文焕一眼就看出了蒙恬的企图。
“那……将军,我们可怎么办呀?难不成我们真要困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一年?”副将焦急地问道。
“我既然在此地选为城池,也没那么容易被困。你草拟三份书信,一份给主公,求荆州水军从水路运输木材和石料至白水城,让我们筑成白水城,成为白河上我军的桥头堡。一份给白河—汉水各处的守军,在险要之地的工事建设不能停下,特别是对浅滩的防守。一份给樊城大将文聘将军,请他出兵截断蒙恬的粮道。只要粮食一断,蒙恬军不攻自破。”吕文焕一一安排。
距离白水城不过十余里的樊城守军文聘接到求援信,不由大惊:“蒙恬是麒麟军宿将,没想到兵贵神速,竟然打到我的眼皮底下了。”
文聘的部将吴巨奇怪:“他们擅自深入我军境内,不担心被我军截断粮道吗?”
“吕文焕发来的求援信上便教我断他们骑兵粮道,内外夹击,将麒麟军唯一的骑兵部队消灭在襄樊地区。”文聘将书信递给吴巨。
“文将军意下如何?”吴巨草草扫了一眼书信。
“文聘为主公把守江北门户,现在敌军压境,怎么能让他们为所欲为?我这就准备一万精兵迂回到他们后方,截断他们,将他们葬送在江北平原。而留一万士兵给你守城,你可担此重任否?”文聘问吴巨。
“将军放心前去,有吴巨在,樊城固若金汤!”吴巨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胸脯。
“好,随我去点兵。”文聘带着吴巨前往樊城军营。
樊城一处角落,是一座富商大贾的庄园,一个身穿深紫色丝绸的商人正在堂前焦急地踱来踱去,双手紧张地搓着,好像在等待什么人。
很快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在两个镖头的护送下推开庄园的木门,走了进来。
“貂蝉小姐,您总算是来了,可等坏我了!”大贾见到女子到来,总算松了一口气。他用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恭敬地迎上来。
“武镖头,你在外面守着罢。”貂蝉让一个仪表堂堂的镖头守在庄园外面。
“好。”这个镖头就是被影卫从商会借来一用的武松。
武松手持哨棒,像是凶神恶煞的家丁护院,简直就是本色出演。
貂蝉则带着另一个镖头,影卫副将廖化,和大贾一同进入院内。
“马掌柜,人可都到齐了吗?”貂蝉隔着面纱向大贾问道。
“哎哟,貂蝉小姐,人几乎都到齐了,只差一个人还有貂蝉小姐您。下次我们可否换一个地方商议要事,我这几天一直心惊胆战,生怕被官府察觉……”马掌柜听到貂蝉如同天籁般的声音,知道一定是个大美人。
“马掌柜身为商贾,必然懂得风险与收益并存的道理。刘表外宽内忌,名望高,又一付求贤若渴的样子,但不是真正的善用人才。如果不冒一点险,马家怎么有机会超越蔡家和蒯家,笼络荆州各地的生意?”貂蝉说道。
“貂蝉小姐说的是,这也算是我们马家的投名状罢……”马掌柜为貂蝉引路。
三人正走间,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在园里玩耍,看到马掌柜对貂蝉和廖化两人俯首帖耳,童言不讳地说道:“叔父大人,他们有求于我们,我们何必如此卑微。”
“马良,你一个小孩子家懂甚!”马掌柜听到小孩子的话,不由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