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位道友,我还不知叫你什么。”
老道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对着陈渊问道。
“我姓陈,叫陈渊。”
薛道长身影一顿,扭头过来,“道友,你说你叫什么。”
“我叫陈渊。”陈渊察觉到薛道人对这个名字十分的在意,“怎么了薛道长,有什么问题吗?”
“哦。”似乎意识到自己反应有点大了,连忙摆了摆手,道“无事、无事。”
“陈道友,你好,我叫薛远山,叫我薛道人就可以。”说着,薛老道便带着陈渊走进了木屋子中。
屋子里很简陋,一张床、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以及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具。
虽然简陋,但却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陋室不陋。”
坐在木椅之上,一个词语从陈渊脑海当中一闪而过。
很快薛老道便端着一壶热水、两只茶杯走了过来,将倒满热水的茶杯推了过来。
薛道人坐下来问道:
“陈道友,我久深山之中,不知道山下形势现在如何了。”
陈渊握其茶杯的手一顿,然后抿了口茶才开口道。
说了九一八事变、卢沟桥事变、说了淞沪会战、四行仓库保卫战、南京保卫战,哪一桩桩、一件件的
说了南京大屠杀、也说了河南大饥荒,那一幕幕惨绝人寰的场景。
薛老道先是震惊、激动,然后沉寂、无言,身体僵硬,仿佛亲眼目睹了那一个个愤然赴死的战士,惨无人道的杀戮、饿殍遍野的尸体。
眼角处,晶莹的泪水在不知不觉间流淌而下。
那是情感的共鸣。
“怎的如此,怎至于此。”
薛老道颤颤的站起身来,身体仿佛也变得佝偻了几分,然后用衣袖擦了擦眼角道。
“道友让您见笑了。”
陈渊没有说话,心绪似乎还沉浸其中没有脱离。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在谈论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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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满如盘,高悬天际,月光如水,四野清明。
陈渊屹立于峭壁边缘之上,看着仿佛伸手便可触碰到哪磨盘大的月亮,眸子清亮,回想着今天与薛老道相遇的一切。
对方今天表现出来的是真,还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