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医生,我有权利照顾病人。”
萧竟此刻很无奈,他的身后,一个少女秀色可餐,浑身洋溢着蓬勃的青春气息,她手死死的拽住萧竟的衣角,任他说尽千般话,就是不松开。
“你觉得你这样正常吗?我和你根本不认识,就算我有病,呸,就算我死,那也任我自生自灭,不关你的事,你说你缠着我到底有什么意思?”
萧竟火也发过了,甚至动作也粗鲁过了,可这女孩就是倔得很,从下了车开始,一步也不离,不紧不慢的跟着他,直到一同上了这艘满载乘客的观光船。
仰天长叹,萧竟实在是没了办法,周围乘客异样的眼光也让自己有点受不了,只能放弃无效的劝说,双目无神的盯着白炽海的远方。
他没注意,身后的少女在他完全放弃了抵抗后,眼睛一红,就有眼泪流出,刚才萧竟在火头上粗鲁野蛮的动作还是伤害了她的心,此刻才委屈的哭出来,不过她小心翼翼的,不想让任何人看见。
海风醉人,带来一种辽阔的意境,萧竟站在船头,看红日西坠,放眼天高云远,回首天涯,几处寒鸟,不禁有一种时空错换的感慨,十年前,自己父亲是否也曾站在这里,在厄难来临之前,遥看这海天一色的壮阔美景呢?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和母亲看到父亲你的尸体时,简直遍体生寒,那些情状,只要一回想,我都会不寒而栗,心脏作痛,你可知道吗?”
一丝痛苦的表情出现在萧竟脸上,他浑身都轻微颤抖,不能自已。还好,一只温润的小手忽然溜进他的掌心,带来一股久违的温暖,让他惊讶的回头。
身后女孩正若无其事的看着别处,可是兴许是萧竟盯着她太久了,几秒钟后,她的脸上就出现一抹红晕,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去。
萧竟思考了好一会,才轻轻挣脱了那只不断传递过来温暖的手,皱着眉走到了另一处。
那少女本处于羞涩当中,此时却露出一丝懊恼和失望,撇了撇嘴,但还是跟了上去。
其实刚才一恍惚间,萧竟觉得女孩好像似曾相识,好像他们在很久以前就相互认识,一些面孔很模糊,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唔,你们看到了吗,有人落水?”
船头忽然响起骚动声,一个非洲的嘻哈小哥明显眼睛很好,他大声叫喊着,吸引了一群人,包括想要摆脱尴尬的萧竟和少女。
他们随着人流快速走向前,果然看到,有一艘更靠前的观光船脚,两道身影在海水里沉浮,但是过了一会,他们就开始缓慢的移动,向着深海禁线处游去。
此时有些人明白过来,那两道身影是自己跳水的,他们要干什么?
“我的天,那里是禁区吧,他们要送死吗?”
有欧洲人不可思议的喃喃自语,湛蓝眼睛瞪得老大。
萧竟却立起了眼眸,因为这时他的耳朵里无巧不巧的传来了一种诡异的声音。那是一种宏大的歌声,在整片海域飘扬,仿佛一个女人在用美声独唱,但歌词确是另一种晦涩可以断定不属于人世的语言,声音空灵悠远,带着一种神圣,又让人感到遍体生寒。
“这是,这是那首末幕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