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为之?逐客令吗?
忧然开门出去,却忍不住想笑,此刻,才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人财两空!
再见到流苏,她似乎变了很多,再不是那样热情随性的面容,她的笑里,仿佛有许多不可言说的疼痛,令心与笑容之间无端隔着万丈高墙,毕竟曾经有过很好的交往,忧然尽管已然心绪全乱,也还是不禁关问起她,可流苏却总是摇摇头,并不说话。
算了,也许人人都有自己心中不愿言说的秘密,就如自己,为了一个人,放弃了前途、放弃了梦想,那个人,却因为她并没有怎么样的喜欢,而疯狂逃避,甚至……近乎冷漠得连应付她都不再想,自己亦是不愿对人说起的。
周城等在办公室,见她回来,问道:“怎么样?如果实在状态不好,就请个假吧,好好休息、调整一下。”
忧然看他一眼,没有说话,周城站在一边,如最近的每一次般,无趣的走回了自己的位子。
忧然这才望向他,是啊,可以放假的,马上进入奥运的筹备期了,自己也将迎来无所事事的阶段,顶多整理整理资料,做做后方,可那并不是自己的志向所在,一定也是无聊至极的事情。
放假,也许真是个不错的主意,只是才刚上班,就请假似乎并不太好,戴岩的好自为之,也似乎有着不一样的意思,不知为什么,向来神经大条的她,最近来说,却特别容易敏感,对任何人、任何事、任何一句话!
眼看,已经1月9日,柯诺扬的伤势并不见特别好转,韧带恢复需要一个月左右,禁吃姜和牛肉,忧然跟妈妈吵着学做汤,妈妈却满眼怀疑,一系列追问都被迂回的挡了回来,索性不再问她,猪骨汤,据说伤到骨头的人喝会比较好,不知是不是道听途说,但总归不是坏东西。
这是自己第一次下厨房,柯诺扬却望着保温桶一脸大难临头的恐慌状态,忧然瞪眼望着他,颇有些威胁的味道:“喝不喝,本小姐可是第一次下厨房!这次不喝,可别想有下次了!”
柯诺扬状似为难的闻了闻猪骨汤,喉结动了一动:“不知会不会马上性命难保。”
“又不是毒药!”忧然索性将汤盛出一碗,递到柯诺扬面前:“喝掉,不然永远别想我再伺候你!”
柯诺扬委委屈屈的接过碗,要求道:“你喂我,要是你喂我,多难喝都不觉得了。”
如每一次般,一股涓涓细流温暖的流过忧然心间,转眸望向柯诺扬,却故意做出个愤怒表情:“你伤的是脚,又不是手,你休想!”
“呵呵。”柯诺扬轻笑两声,凑近忧然身边:“那我下回伤手好不好?”
“呸!”忧然一惊,骂道:“干嘛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柯诺扬清明的眼睛,折射一室柔暖阳光,更加通透得如一颗黑色珍珠,诱惑人心:“怎么?你心疼了?”
“我……”忧然本欲出言反驳,可内心的声音却突地拉住了她,令喉间莫名紧涩,不可否认的,那一刹那,自己的确有一丝悸动和疼痛,刺入心间。
柯诺扬每每注视的眼神,都令她迷惑而不知所措!
柯诺扬的呼吸渐渐迫近,唇与唇的距离,不过寸许,可是,心呢?
在这光火交动的刹那,忧然心中,竟涌上了这样的想法?心的距离,可以用唇的距离来衡量吗?
突地一声门响,忧然猛然惊觉,柯诺扬显然极为扫兴的重重靠回到软枕上,不耐烦的望向门口,只见,秦子瑜与昔阳拎着些东西,笑着走了进来,看见忧然,秦子瑜仍旧热络的招呼,而昔阳也依旧那副冰冷脸孔。
秦子瑜望着桌上保温瓶,悠然笑道:“看,我们还是多余了,昔阳,咱这汤可白做了。”
昔阳面无表情,随口说:“那也还不是你要做的。”
秦子瑜一怔,望一眼柯诺扬,见他只是搅动着手中碗里的汤,并没在意,忙转移开话题:“好了,有裴小姐在这陪你,我也就放心了,这有你要的东西,我们就先走了。”
见状,忧然忙是道:“不了阿姨,我该走了呢,我这是翘班,不能多呆的。”
不待秦子瑜开口,柯诺扬便似突地想起些什么般,问道:“诶,你……明天会来吧?”
明天?忧然凝眉望着他,干嘛突然这么紧张起来?来又怎么样,不来又怎么样?
微微一笑,戏弄道:“你猜呢?”
说完,便转身而去。
“哎……到底来不来?”柯诺扬放下碗,朝门口着急的叫着,秦子瑜站在一旁,抿嘴一笑:“好了诺扬,你和裴小姐不是没问题了吗?怎么会不来呢?再说,女人通常说你猜,就都是肯定的了。”
“是吗?”柯诺扬坐好身子,似很合意的望着秦子瑜:“妈真有经验啊,是不是常给爸出个脑筋急转弯什么的?”
秦子瑜举手笑骂道:“这孩子,没大没小的!”
柯诺扬假作闪躲,秦子瑜自也不会真打下来,轻轻坐在柯诺扬床边,眼神突然郑重起来:“不过……诺扬,你何时才能跟你爸开几句这样的玩笑,我想他会很开心的,其实你爸他……”
“别说了,妈。”柯诺扬亦收敛住阳光一般的笑容,每当提到爸爸,他都会莫名其妙的望向昔阳,仿佛已经是习惯,而每次也自然习惯的接到昔阳冰冷的目光。
缘是天定,份在人为(4)
回到公司,忧然并没有直接回办公室去,而是径直去了小曼的办公室,她知道最近小曼也很烦,可是自己这样,势必令她更加困扰,既然如此,不如主动一些吧,想朋友之间,小曼即使对自己的工作有意见,也是不好意思开口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