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是你和我说可可很惨的。”
“惨不惨和你的服务费有毛的关系?我们是靠着这个店维持生活的,不是慈善家!难道以后收费前还要让主人说出宠物的故事,再根据它到底惨不惨来决定收多少合适吗?”
陈赏心指着挂在前台墙上的价目表,“这价格是开业的时候你定的,两年半的时间里,用得到的产品每一次进货都在涨价,但是我们的价格呢?没涨过一分钱!做到这一步还不够有良心吗?”
“行了行了。”景醇拿起陈赏心的水杯,拧开盖子递给她,讨好地笑道:“讲那么多口渴了吧?”
瞧着景醇一副老油条的嘴脸,陈赏心气地倒抽一口冷气,“我这是为了谁啊!”
景醇连忙伸手拍着陈赏心的后心,“好啦好啦,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你知道个屁!”
瞧着陈赏心气消了一半,景醇又转移着话题,“对了,齐骥呢?”
“在你洗好可可的时候,他就带着借来的猫走了。”陈赏心唇角一勾,“你是没看到他听到洗猫只收四十块的样子,啧……就像是我倒给他钱一样。”
十个约定宠物生活馆低于市场均价很多的收费标准,确实吓死过很多人,也不难想象齐骥结账时吃惊的表情。
然而这并不是景醇的重点,“你不是说他还会回来找我吗?这就走了?”
“呵……你看过动画片吗?他就跟灰太狼一样,还会回来的。”
……
华灯初上,景醇和平时一样,骑行到小区门口,停了车就往里走,她每一步都走得镇定自若,就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在她身后,一直紧紧尾随着一样。
进了安居小区那只用简单盘问就能帮忙开门,形同虚设的门禁口,走到岔路口,本该左拐的景醇,出于人生安全的考虑,选择了往右边的道路走去。
没走出几步,就看到一旁的绿化带里,一只熟悉的小黑狗正翘着腿的撒尿。
景醇顺着牵引绳朝主人看去,黑色T恤配着对于男人来说略显骚包的七分牛仔裤,还有那双白得晃眼的球鞋……尽管那人的穿着打扮和印象里完全不一样,景醇还是认出了他的脸——住她楼上的邻居,叫……什么来着?
正当景醇一边思考一边加快步伐朝着宴辰泽走过去时,撒完尿的黑色法斗犬舒克也看到了景醇。
舒克愣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前些日子摊在景醇手心里的牛肉冻干,下一秒就撒开腿,吐着舌头吭哧吭哧地朝着景醇飞奔而来。
瞧着舒克朝她奔来的模样,景醇也开心地小跑过去,还不忘喊着它的名字,“舒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