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崔相公竟能请动李十二娘。”
哥舒撼看着跳舞的女子惊道。
“哥舒将军也知道李十二娘?”
张国忠从旁道。
“当然,名动天下的公孙大娘爱徒,谁人不知。”
哥舒撼回道,“我军帐中的将士,自从观看李十二娘的剑器舞后,便为之着了迷,连教坊的歌姬都入不了眼了。”
张国忠看着李十二娘,“将军还别说,李十二娘虽已年过三十,然风韵犹存,其舞姿身段,着实耐人寻味。”
“李十二娘原本在中原民间献艺,这些年回到了关中,常于南北衙禁卫军中献舞,与我麾下许多将士交好。”
哥舒撼摸着自己粗浓的胡须道,“不过,她心气极高,有位中郎将想纳她为妾,却遭到了她严词拒绝,说自己只能做正妻。”
张国忠听后,讪笑道:“这位李娘子虽有姿色,才貌双全,然终究是贱籍出身,谁又敢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呢。”
苏荷的话里有话,李忱盯着李十二娘的舞步,“舞,武?”
苏荷点头,“你看她的舞步,几乎一致,且气息沉稳,出剑的动作,刚劲有力,这是杀人之剑,当是功力深厚之人所散发出来的。”
“不过,李十二娘作为艺人,于各地讨生计,学一些防身之术,也没什么不好。”
苏荷又道。
李忱举起杯子,盯着跳剑器舞的李十二娘若有所思。
酒宴结束后,宾客们拜别主人离开,崔宅逐渐安宁了下来。
“阿兄。”
就在李忱拜别舅父将要离开时,崔瑾舟从内院走了出来。
李忱看着已经成年的妹妹,柔声笑道:“一年多不见,瑾舟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了。”
“阿兄及冠开府,明明就在长安,却也不常登门来看看瑾舟的。”
崔瑾舟说道。
“舟儿。”
崔裕开口提醒,“怎能如此与雍王说话。”
崔瑾舟便一脸幽怨的福身,“奴家失礼。”
“不碍事的,舅父。”
李忱连忙说道,“这是在家中,不比外边。”
“此时若不守礼,待她出嫁后,又如何在夫家立足。”
崔裕说道。
“儿自有儿的方法与本事立足,阿爷何须操心如此多。”
崔瑾舟十分硬气道。
崔裕拿她没办法,“你呀你,还请雍王见谅,这丫头都叫我平日里宠坏了。”
崔瑾舟随后将目光挪到了苏荷的身上,“阿兄,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