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昌突然问岑词,“你觉得她能怎么选?”
岑词知道他不坏好心思,笑了笑没说话。湛昌拿了只空酒杯,倒了半杯酒送她面前,“要不然岑医生赏个脸,陪我看个热闹?”
岑词盯着眼前这杯酒,烈酒,折着头顶晃动的光,粼粼地刺眼。她轻笑,接过杯子,“好啊。”
其实这是一道必选题,身在风月,为的就是赚钱,哪来的风骨?
那小姐拿了钱,又娇滴滴说,“五哥,你可轻点折腾人家啊。”
老五吐了一口烟,跟另一个小姐交代了句,不知说了什么,那小姐的脸色就变了,老五喝道,“快他妈去,真当老子的钱那么好拿呢?”
那小姐不情愿地走了。
再回来时,手里多了根蜡烛。
包厢里的男人笑声四起,不怀好意,却又纷纷骂老五缺德,其他小姐见状脸色都不好看,而拿了钱的小姐,脸都白了。
湛昌凑近岑词,“你猜,老五要玩什么?”
岑词哪能知道,但肯定没好事。
酒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岑词的目光落回来,湛昌冲着她举杯示意了一下,“我半开,你随意,不强求。”
话毕,真就是喝下大半杯。
高度酒,小抿一口都能醉死人。
说是不强求,可他们这伙人,哪能不强求?
可岑词还真就是抿了抿,连半口都不到,然后冲着湛昌一抬杯子。湛昌先是惊讶,紧跟着笑了,“岑医生,你还真敢随意啊。”
“我这个人向来客随主便。”
湛昌微微眯眼盯着她,“有意思。”
斜对面沙发上一声尖叫。
岑词转头去看,顿觉冷汗全出。
拿钱的姑娘倒立在酒桌上,两人一左一右扶着,下身着了一团,她发出一声惨叫,拼命地把蜡烛抽出来,火苗甚至烧了裙子下摆,几个姑娘先是吓得乱窜,后来就赶紧扯布的扯布,找水的找水,这才把火给扑灭了。
整个过程中,包厢里的男人没一个上前帮忙的,各个都在看热闹。
岑词觉得后背阵阵发凉,攥紧酒杯。
老五靠在沙发座上,翘着二郎腿,不紧不慢地吞吐着烟雾,“没劲,连五分钟都挺不了啊。”
那个小姐哭得梨花带雨的,一个劲地捂着下身,坐都不敢坐了,就蹲在那,许是疼得厉害,汗津津的。之前在胖子身边的小姐看不下眼了,说,“五哥,您就别为难lisa了,您看她也烧得够呛,马上送医院看看吧。”
老五呸了一声,“操!是他妈我为难她吗?不是她自己犯贱想要拿我的钱吗?自己学艺不精赖他妈我头上?就这种不成气候的货色,还敢过来伺候我?”
说话很难听,骂得周围小姐各个不敢出头。
湛昌在这边看足了好戏,啧啧摇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试探人心,不高估人性,岑小姐,人性这玩意有时候真是一文不值啊。”
岑词看了他一眼,倾身放下酒杯,起了身。
湛昌一愣。
众目睽睽之下岑词就走到那小姐身边,环视了一圈,看尽了包厢里的各色嘴脸。低叹一声,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老五跳起,“你他妈——”
“老五!”湛昌喝了一嗓子。